“不過——”
“不過什麼?”布衣男子眉頭一挑。
“我通過特殊渠道聽到一些風聲。當年排名第十和第五的強者被他絕殺了。”汪樹頓了頓,補充道。“連續擊殺的。”
“是麼。”布衣男子眯起眼眸,淡淡道。“第十沒什麼好說的。第五麼——也就那樣。”
汪樹嘴巴一陣發苦。
當年名動全球的鷲峰大戰可是引發了一場狂風浪潮,那華夏十大絕世強者更是無數高手的崇拜對象。可眼前這個布衣男子,卻輕描淡寫地否決了其中兩人。最離譜的是有一個還是排名第五的猛人。
但汪樹不奇怪,一點兒也不奇怪。
一個在二十年就穩穩壓住了號稱東南亞第一強者的戰歌狂,眼前的男人,有這個底氣!
縱使是戰歌狂,也親自承認過若是按照實力排名,他是有絕對實力殺入前三的恐怖存在!隻可惜,他最終隻落下一個極少數人承認的天下十一的稱號。
甚至到了現在,人們已經漸漸淡忘了他的存在,哪怕是當年榜上有名的強者。也有意或無意地忽略了他。
蓋因。他是被當年的天下第一在第一場打垮的。第一個失敗的,自然就是最後一名。根本沒有打第二場的機會!
在東南亞,他是如此的意氣風發,連戰歌狂這種妖孽也對他頗為忌憚。可到了華夏,站在那個天下第一的跟前時,他又是那麼的不堪一擊。
不堪一擊麼?
不會。
可輸了,不就是不堪一擊嗎?
二十年前,他名噪東南亞。二十年後,他成了連戰歌狂都慢慢遺忘的存在。
他在等什麼呢?
汪樹本來還想跟他說林澤還跟天下第四,那個嗜酒如命的強者打過一場。但他覺得沒必要了。瞧不起天下第五的人,又如何會對第四有多大的敬畏呢?
在他眼中,恐怕隻有那個被稱之為傳奇強者的天下第一,才算是對手吧?
“想好了?”布衣男子瞥了汪樹一眼,淡淡地說道。“我隻幫你一次,你可以選擇殺文破局,或者戰歌狂。”
“殺他。”汪樹沉聲道。
“好。”布衣男子點頭。“我不會讓他離開新加坡。”
汪樹輕輕點頭,長籲一口氣。
若是連他都殺不了林澤,汪樹還能指望誰?還有誰能殺他?
汪樹緩緩起身,離開了屋子。
他清楚當年的事兒。那時的汪樹隻是個剛剛上路的商人,他每個月都要新加坡華夏兩邊跑,陪老板喝酒,陪老板按摩,偶爾還有客串拉皮-條。所有他對當年華夏發生的事兒很清楚。
傳奇強者天下第一第一個打垮他,是有充分的理由的。
當年的布衣男子絕對是風頭無二的恐怖存在。戰歌狂不是他的對手,華夏太多出世不出世的高手都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他在得知鷲峰之戰後千裏迢迢上山,並在上山前放下一句汪樹至今無法忘記的話。
華夏。無強者。
華夏!無強者!
山頂上,當天下第一瞧見那個不可一世的男子時,一步步走向他,抬起右手指著他:“你說,華夏無強者?”
男子點頭。
天下第一甚至沒等人到齊,便狂霸無匹地轟炸男子。
三分鍾。
天下第一花了三分鍾打垮未嚐一敗的男子。甚至沒給他反擊的機會。
打了三分鍾,他便挨了三分鍾的毒打。直到最後他實在沒力氣站起來,才被隨從抬走。
那一戰,他分崩離析。在華夏打下的天大名堂也被天下第一在三分鍾內摧毀。
二十年後,這位生不逢時的絕世強者重出江湖,又會激發多大的震蕩?
汪樹心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