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再蘿卜青菜各有所愛,董才女這種在華夏深受喜愛幾千年的婉約女子總是男人首選吧?
這已經是陳逸飛第一百次向董小婉走去了。
他的主動與背後隱藏的含義即便是腦子進水的女人,也不可能摸索不出來。
同樣,女人們似乎也很習慣地預料到了董才女的態度。
當陳逸飛姿態和煦地跟董小婉打招呼後,後者隻是淡淡點頭,而後繼續安靜地寫筆記。
但這一次,陳逸飛沒像往常那樣打過招呼便離開,而是低頭瞥一眼董小婉書寫的內容,迷惑道:“為什麼你總是將筆記做兩份?室友的請求嗎?”
“不是。”董小婉從來都不是一個具有侵略性的女孩,她溫婉得如一泓春水,硬不起心腸去傷害任何人的顏麵。隻要不觸及她的底線,她總是能溫柔婉轉地任何人交談。
陳逸飛臉上的迷惑緩緩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語調悠然道:“他已經退學了。”
“有什麼關係呢?”這一次,董小婉放下水筆,緩緩抬起頭,那張純美而柔潤的雪白臉頰上浮現一抹執著的淺笑,說道。“我願意,也喜歡寫兩份。哪怕他不會看。但他總是答應會收下的。還不夠嗎?”
同樣是很沒侵略性的回應,卻能給予陳逸飛最沉重的打擊。
可陳逸飛若是那種被拒絕就立馬收手的男人,他也不配成為燕京第一少。隻是頷首一笑,說道:“堅持的女孩總是讓人愈發欣賞。”他頓了頓,又是如沐春風地笑道。“這次找你也不是簡單的打招呼。我希望你能接受我一個請求。”
“對不起。”董小婉輕聲道。“我不會接受你任何邀請。”
“你甚至沒聽我的請求。”陳逸飛笑道。
“因為對於你任何的請求,我都隻能說聲抱歉。”
“我的本意,隻是希望你能幫忙點評一下我臨摹的一份書帖。我是知道的,你的書法足以傲視燕園。”陳逸飛變魔術般取出一份上好的宣紙,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陳逸飛的真跡。而後撲在書桌上,置於董小婉視線之中。
對於陳逸飛這個舉動,董小婉心中頗有些不舒服。
她溫婉親和,但不代表她能接受別人的強迫。可視線所及,卻發現陳逸飛的書法比想象中好太多。美眸中先是掠過一絲慍怒,隨後便是驚訝。但僅限於對書法的欣賞,並沒其餘意思。
讀中文係的,或多或少都對書法有些了解,即便寫不出陳逸飛這手蒼勁不失內斂的字跡,卻也有基本的鑒賞能力。連講台上那位書法造詣頗高的老師也麵露欣賞之色。暗暗評價這個燕園紅人的確是個全能型的人才。不止沒普通富二代三世祖的囂張跋扈,還有極高的內涵修養。當真是了不得的人物。
他都有些替陳逸飛不值。哪怕董小婉再優秀,這位家世背景強大到令人發指的世家公子也沒哪點配不上她吧?再矜持含蓄,也多少可以表達一點心意吧?
“很好。”董小婉緩緩抬起頭,語調平靜地說道。
“能在上麵留下你的字跡吧?這份書帖,是為你而寫的。”陳逸飛溫柔地說道。並沒覺得當眾說出這番話有任何害臊。
董小婉眉頭微蹙,正欲說什麼,身後卻傳來一個戲謔調侃的聲音:“陳大少,我替小婉留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