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還真怕你同意。”人妖故作虛偽地抹了一把額頭,抽了一口香煙道。“肚子餓不餓?先吃點東西?”
“不用了。”林澤微微搖頭,深深地瞥了人妖一眼道。“那幫忍者見過你,你最近也別露麵了。”
“放心。”人妖神色一冷,手掌化作一把刀鋒,淩空一劈道。“我會將見過我的人一個個送下地獄!”
“——”林澤張了張嘴,沒說話。
“小子。我先給你提個醒,省的到時候應付不來。嗯,其實就算我跟你說了,你也肯定應付不來。”人妖頓了頓,抽了一口煙道。“那個渡邊新把事情搞砸,又被你那位好朋友打成重傷。顯而易見,他不會善罷甘休。今兒的談判他沒機會出席,但我向你保證。他會玩陰的。”
“謝謝你的提醒。”林澤苦笑著點了點頭。他猜到渡邊新會玩兒陰的。如今連人妖也肯定這一點,那就再無疑問。
“不客氣。”人妖拍了拍褲子,起身道。“給你弄套衣服去。”
他出門後,林澤緩緩閉上眼回憶三年前與人妖的偶然相遇。
事實上,他跟薛白綾介紹的是,人妖是自己在一個偶然的情況下認識的。但根據人妖的反應和這次忽然的出現,林澤有信心猜測他的背景不簡單。或者說,他不是單純的被神劍軍區緝捕的重犯。或許,他留在東京還有別的企圖或者目的?
林澤揉了揉有些發脹的眉心。此刻他的體能並不好,撐死了有巔峰狀態的兩成。在床上躺了幾個小時的確有助於他的恢複。可如此短的時間,還是很難讓他的身體狀況恢複得多好。戰鬥值不行,他還有一顆還算好用的大腦。不論如何,這次自己一定要去。
衣服是一套廉價西裝,也不知道人妖是從哪兒弄來的。但林澤很肯定一點,這套衣服絕對不是幹淨的。
出門的那套已經襤褸不堪,穿是肯定沒法穿了。眼下這套雖說褶皺了些,卻還算得體。隻要不過分靠近,是聞不到那股黴味的。起身穿好衣服,人妖卻沒再多說什麼,遞給他一瓶順手拿來的烈酒,自個兒也舉起一瓶,淡淡道:“喝了。”
林澤微微一愣,仰起頭一口氣灌下半斤白酒。期間他咳嗽兩聲,卻還是硬著頭皮將一瓶酒喝完。
“我知道你不怕疼,也不怕死。但受傷了休息幾個小時後再亂動,疼痛感會加劇數倍。嗯,別說我瞧不起你。我相信你忍得住。但你想瞞住薛白綾那種明察秋毫的女人,太難。喝了這瓶酒,大概能麻痹你幾個小時。到時你趴在自己的房間怎麼哀嚎都是你的事兒,那女人未必知道。”人妖有些不忍地說道。“另外,奉勸你一句話。別讓自己再流太多血。你不是血牛,也不是開掛的BOSS。再流你真有可能沒命。”
林澤打了個酒嗝,重新點了一根煙,笑道:“放心吧,下次我把欠你的一次性還給你。”
“上次你喝了我兩瓶酒。這次一瓶半。嗯,一瓶一百萬,有得你還。”人妖咧嘴笑了。笑的不浮誇,不焦躁,讓人很暖心。
林澤不知道人妖的真實計劃是什麼,但不論如何,這個家夥都讓自己感恩無比。算上這次,他已經兩次救自己於危難之中了。
上一次——林澤微微愣神,忽然滿麵壞笑地問道:“坦白說,上次我忽然闖進來破壞你的好事。是不是你的第一次?”
“——”人妖那張向來驕傲霸道的臉龐上掠過一抹詭譎的紅暈,低聲吼道。“媽的,老子八歲破-處,十一歲頭頂一夜七次郎光環。十八歲橫掃燕京夜店。二十歲完成百人斬大計。你說那晚是我的第一次?我呸!”
“哈哈。”林澤大笑離去。留下滿臉憤怒的人妖。
林澤走後。人妖收拾了屋子,將床上斑駁的被單翻下來,咒罵道:“小麗這賤人太猥瑣了,居然把接客過百次的床單借給我,如果他傳染了什麼暗病,我一定把你供出來!”
收拾完屋子,人妖重新坐在椅子上點了一根煙,那張妖孽的臉蛋上浮現一抹對往事的回味,直至又抽完一包煙,他才拍拍屁股起身,嘟噥道:“這小子的確是個硬漢。比老子還硬。難怪那家夥說認識他不冤,的確,認識這種變態,怎麼看都算是一樁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