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郊區某處偏僻低矮的居住地,四名年輕的華裔男子以一個極為古怪的姿勢站在四個方位。誰也沒靠近誰,甚至連眼神交流都沒。四人足足站了將近半個鍾頭後,其中一個年級稍大的男子終於開口。
“她來了。”男子說道。
“就在這兒。”另外一人說道。
“她去找一個人。”第三人說道。
“那是個強者。”第四人說道。
“需要聯係判官嗎?”第一人問道。
“他會幫我們?”第二人說道。
“我們未必不能私下完成任務?”第三人說道。
“不聯係?”第四人說道。
“不聯係。”第一人說道。
“殺不了不過一死。”第二人說道。
“我去探路。”第三人說道。
“我來布局。”第四人說道。
“決定了?”第一人說道。
“自己動手。”
“嗯。”
“就這麼說。”
第一名男子沉默起來,點了一支煙,默默抽著。
直至一根香煙抽完,他才麵容平靜地說道:“開始吧。”
他話音一落,剩餘三人便迅即消失在視線之中。仿佛根本就沒出現過一樣,令人感到莫名其妙。
這名男子見狀,卻絲毫不為奇,而是緩緩蹲在地上,續了第二根煙自言自語道:“一個飛鷹女BOSS,一個被判官盯上的家夥。殺了他們,公主才有底氣擠進去。”
一根香煙抽完,他緩緩起身,微微蹙起眉頭又道:“隊長在燕京機場被殺,卻沒太多信息顯露是誰做的。國安方麵?或者是那個一輩子不曾露出本來麵目,除了執行任務,永遠貼身保護他的家夥?”
再度搖頭,男子吐出一口濁氣,淡淡道:“這些不是我關心的,飛鷹女BOSS既然敢擾亂我們的計劃,那麼我就有義務為公主掃清路障。”
言罷,他如前麵三人一樣遁入死角,隻留下幾根尚有餘溫的煙蒂。
陳逸飛端坐在辦公桌後,目不斜視地聽著桌麵上的文件批閱,從那個神出鬼沒出現到現在,他已頭也不抬地連續批閱近兩個鍾頭文件。除了手臂偶爾翻閱文件以及簽名之外,他根本沒有多餘的動作。他如此,他身側的暗影亦是如此。別說動作或發出雜音,連呼吸都平穩得仿佛不存在。
直至陳逸飛批閱完最後一份比較著急的文件後,他才重重吐出一口濁氣,放下水筆,端起那杯早已透心涼的普洱,皺眉抿了一口,淡淡道:“他們來了?”
“來了。”暗影點頭。
“跟你聯係過嗎?”陳逸飛問道。
“沒有。”暗影搖頭。
“看來這個所謂的第三方想做點事兒擠進去啊。”陳逸飛輕笑道。
“沒錯。她出動了當年在燕京秘密籠絡的四大高手。”暗影點頭。
“以你的估算,這四人武力值如何?”陳逸飛問道。
“比龍虎二將強。”暗影說道。
“黑白呢?”陳逸飛接著問道。
“一樣。不是這四人的對手。”暗影毫無猶豫地說道。
“你對上他們四人呢,有幾成把握?”對手是那四人,陳逸飛很平靜地就問出了這個問題。
“不到七成把握。”暗影說道。
“天下第二天下第二。”陳逸飛咀嚼了這個稱呼,含笑道。“看來你的確隻配得上天下第二。”
暗影對此不置一詞。
“盯著他們。有機會就幫襯一把,如果連最基本的威脅都無法構成,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吧。”陳逸飛微笑道。“不能讓那位大公主覺得我不盡地主之誼。”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