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大。”林澤搖頭道。“在華新市能輕鬆弄到槍械的大哥能有幾個?而且,對方敢這麼做,那肯定把後路想好了。自然不會留下太多痕跡。”
“找起來會不會很困難?”張馨藍擔憂地問道。
要知道,程自強發動手下警力,連南區警界也大力配合他,也僅僅是揪出那幾個在現場出現過的混混。至於其他的線索,暫時還少得可憐。倒不是她對林澤沒信心,實在是連程自強這種手上資源豐富的北區一哥也搞不定。林澤能有多大把握?
“會,當然會很困難。”林澤誇張道。“這可不是逮個偷車賊,搗毀幾個勾欄窩,分分鍾會碰上一票持槍猛漢,指不定就被一槍給斃了。能不困難嗎?”
“——”張馨藍咬了咬嘴唇,委屈道。“那不如——”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林澤大喇喇地擺擺手,說道。“正如我所說,隻要人還在華新市,我一定把他揪出來。男子漢大丈夫,一個屁一個坑,絕對說話算數。”
“撲哧——”張馨藍那嬌嫩俏麗的容顏上綻放出甜美的笑容,自動屏蔽了林澤的粗鄙話語,那雙頗有靈氣的美眸白了他一眼,說道。“我是想說,不如你帶我一起行動。真要出了什麼事兒,我還能拿身份壓壓對方。”
“不好。”林澤很沉重地搖頭道。“我是道上混的,你雖然被革職了,但怎麼說還算半個執法人員。要讓道上的人知道我跟你廝混在一起,我以後還怎麼呼風喚雨,一言九鼎?”
“——”張馨藍幽怨地瞥了他一眼,柔聲道。“你不是說不混了嗎?”
“唉,走上這條路,還有回頭的餘地嗎?”林澤惆悵無比道。“哪天弟兄們請我去洗浴中心哈皮一下,我怎麼好意思拒絕?”
張馨藍表情複雜,輕聲細語道:“不管如何,這次你若幫了我,我一定會報答你。”
林澤微微一愣,暗忖:“莫不是要情債肉償?我小林哥國士無雙,羚羊掛角,豈會做這種下賤齷齪的勾當,乘人之危根本不符合我小林哥的俠義之風嘛。”
胡思亂想一陣,林澤見張馨藍心情好轉許多,安慰道:“你回家洗個澡,睡個午覺,我晚上給你消息。”
“這麼快?”張馨藍奇道。
林澤呈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一半明媚一半憂傷道:“我小林哥號稱超級快男,並非浪得虛名的。你回吧,容我打探虛實後,立刻給你消息。”
張馨藍咬了咬柔唇,還欲說什麼,但略一思索,便是輕聲道:“你也小心點,如果實在不行也別勉強。師傅已經走了,我的朋友本就不多,不想再失去你。”
林澤心軟地點頭,沒吱聲。
待得張馨藍依依不舍走後,林澤摸出手機,撥通了刀疤的電話。
“喂。”刀疤那略顯粗糙厚重的聲音傳來。
“刀疤哥,你真出息了啊。出了這麼大事兒上次碰頭你也不跟我吱聲。怎麼樣,查到哪兒了?”林澤調侃著說道,隻是話語中透著一股不容回絕的冷峭。
電話那頭沉默半晌,旋即傳來一個苦澀的笑聲:“本來打算私下處理,沒準備麻煩小林哥。”
“我的確說過不再過問小刀會的事兒。但我一位朋友很關心這件事兒,所以找你問問。”
“想揪出黑手難度很大。有嫌疑的勢力有好幾個。現在又是敏感期,我不可能大動幹戈去揪人。所以——”刀疤犯難地說道。
“能鎖定幾個目標就簡單多了。事發現場的幾個混子是誰的人?”林澤問道。
“是南區的混子,目前沒投到誰旗下,應該是當初喬八的馬仔。”刀疤說道。
“那次火拚事件的矛盾是什麼?持槍的混子又是誰的人?另外,這事兒發生之後,你鎖定的那幾家都有什麼反應?最後,查過槍械來源嗎?”林澤頓了頓,嘟噥道。“電話也說不清楚,你在哪兒,我過來找你。”
“額,這個——”刀疤尷尬地支吾著,卻不肯透漏地址。
“怎麼,當上老大牛叉了,連見個麵都要預約嗎?”林澤冷笑道。
“不是不是,小林哥您別誤會,隻是我剛才點了兩個洋妞,洗了澡正要——”刀疤腆著臉道。“小林哥您是知道的,我刀疤沒一個鍾頭肯定沒法完事。”
“我草你大爺!限你五分鍾趕到密碼酒吧,趕不到老子再捧大力上位,讓你個種豬睡大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