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晚餐的後半段吃得波瀾不驚,沒前半截的跌宕起伏,一波三折,可在座幾人卻是各懷心思,吃得不鹹不淡,胃口大減。
林澤是個特例。
徐繼忠一走,他便迅速收斂了紛雜的情緒,風卷殘雲地解決餐桌上的食物。見夏家三口子都有意無意瞥自己一眼,隻是含蓄地笑著,佯裝成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心下卻是唏噓感慨:“裝逼的感覺,真好…”
吃完晚餐,夏慶元便拉著老婆子回房去了。至於是推敲林澤的神秘身份還是給女兒製造單獨空間,林澤揣度不出,也沒那心思去琢磨。跟夏書竹很有夫妻檔架勢地洗完碗,打下手的林澤將幹燥的毛巾遞給夏書竹,讚美道:“你真是賢妻良母啊。連洗碗都這麼專業。”
“難道要像你連洗個碗都怕油膩?”夏書竹風情萬種地白他一眼,韻味十足。
她今兒穿了一件居家針織衫,寬大柔軟,理論上是可以掩蓋胸前豐盈的,也許是太雄壯的關係,竟是輕易勾勒出一條足以令男性牲口沉淪的撩人弧線。
一頭柔順烏黑的青絲很簡單地挽著,也不知是刻意為之還是捆綁不夠緊湊的緣故,幾縷青絲貼在嬌嫩紅潤的臉頰上,登時就將那喪心病狂的禦姐味釋放出來,並肆無忌憚地敲打在林澤的心房上。
女人很美,美得很有誘惑力。身上那獨特的味道讓林澤恍惚覺得這女人很快就要殺入熟女階位了。
邪惡大叔們永遠不會明白粉嫩純真小正太心中的禦姐、熟女情結。林澤懂,因為他就是——
被女人拉到客廳看電視,見父母的房門緊鎖著,聽起來好像很安靜的樣子,夏書竹做賊心虛地將溫潤的臉蛋貼在林澤肩上,歪著頭,目光盯著電視,耳朵卻聽著男人那沉穩狂野的呼吸。
身上淡淡的煙草味並不令她反感,但也談不上喜歡,更不會變態的認為好聞。
她明白,這就是這個男人的味道,她深愛著的男人特有的味道。像一頭披著粗布麻衣的洪水猛獸,表裏如一的粗糙,卻又令夏書竹沉淪得難以自拔。
夜深了。
透過客廳的陽台可以清楚瞧見小區內不斷熄滅的燈光。小林哥知道,是時候做出決斷了。
“在燕京有地方住嗎?”夏書竹敏感地意識到林澤的動向,在他耳畔輕聲詢問道。
“如果我說沒有,是不是就有理由留下?”林澤人畜無害地笑道。但那雙漆黑的眸子裏卻透著所有男人在麵對這等艱難抉擇時的蛋痛。
“就算有,也能留下。”夏書竹婉轉地輕柔道。“隻要你願意。”
“你讓我倍感壓力。”林澤抽了抽嘴角,輕輕摩挲她溫潤如玉的迷人臉蛋,隨後便是溫存道。“你難得有機會跟父母共聚天倫,再者,後天就要開學,我怕你父母會失去審問你的機會。”
“哼,狡猾的家夥。”夏書竹很享受被這個男人溫柔撫摸的感覺,美眸略顯迷離地哼道。
林澤則是很色胚將另一隻閑著的鹹豬手搭在懷中女人的纖細蜂腰上,輕輕揉捏幾下,感慨道:“古人雲,男人的頭,女人的腰,不摸白不摸,果然一點不假。就你這極品腰,足夠讓N多有另類癖好的牲口樂此不彼了。”
“流氓。”夏書竹風情萬種地搖曳著細腰,美眸盈滿水色地輕嗔道。“開學後隻剩三個多月就高考,你打算上哪所大學?”
林澤被夏老師這突兀轉移的話題澆滅了蹭蹭竄起的邪火,鬆開蜂腰上的鹹豬手,點上一支煙,微笑道:“這個得看哪所學校肯收我。”
“以你目前的水平,隻要高考發揮穩定,除少數幾所頂級院校,其它的你有資格隨便挑。”夏書竹談到這個問題,口吻逐漸嚴肅起來。
“你以前讀哪所學校?”林澤笑問道。
“燕大。”夏書竹直截了當地說道。
“喲,想不到小夏同誌還是高材生啊。”林澤調侃道。
“你呢?”夏書竹沒理會林澤的調侃,很耐心地問道。
“你都能上燕大,我要上不去豈不是很丟人?”林澤笑眯眯地說道。“我決定了,我也準備投考燕大。”
“嗯,好的,回了學校我就寫報告,教完你們這一屆就辭職。”夏書竹很稀疏平常地說道。
“做的好好的為什麼要辭職?”林澤意外地問道。
“你跑來燕京讀書,我留在華新市有什麼意思?”夏書竹白了他一眼,慢悠悠道。“要是應聘教師失敗,我就來燕大考研,但我父親假假也是燕大副校長,應該不難。”
“我這輩子最痛恨走後門。”林澤一語雙關地說道。
“哼,你真的討厭麼?”夏書竹似乎通過這個詞彙聯想到某個少兒不宜的畫麵,溫潤的臉頰刷地漲紅一片,略含春意地咬唇道。“真那麼討厭,你還兩次走錯地方?”
時值午夜,屋內旖旎彌漫,春色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