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殘狼被囚禁多年,早已失去常人思考能力。他震怒之下,對古鑫那彈射而來的雙腿視若無睹,展開的雙臂亦是毫不設防。任由那雙腿搗在胸膛之上。
砰!
撲哧!
雙腿齊齊踢中殘狼胸膛,這粗狂男子一口血水狂噴而出,但那張猙獰的臉上卻浮現一抹殘忍的詭笑。
啪!
未等古鑫落地,殘狼雙臂一合,死死抱住古鑫尚在空中的雙腿。
“吼——”
抱住古鑫雙腿的殘狼身子一旋,竟是將古鑫的身軀狠狠砸向一側的粗壯白樺上。
喀拉!
又是一顆白樺被撞斷。
可殘狼並未脫手,而是抱住古鑫的身軀撞向第二顆白樺——
古鑫起初的遊擊戰徹底激怒殘狼,此刻逮住古鑫,任由古鑫如何掙紮,他就是不放手。
喀拉!
當古鑫撞斷第四顆白樺時,氣力已頹然空乏,難以為繼。口中更是鮮血狂噴,那俊朗的臉上沾染著血水與汗珠,還有那頹靡的表情。
“吼——”
殘狼狂躁地搭住古鑫雙腿,勾住他的脖子,將他橫腰抱起。
而後,他大吼著抬起膝蓋,欲將古鑫的脊梁骨盡數撞碎!
這一刻,古鑫絕望地閉上了眼眸。他知道,若是殘狼這一擊得逞,自己必死無疑。
這個粗狂男子的力量他是見識過的,他的膝蓋頂上來,自己的脊梁骨盡數破碎不在話下,恐怕連內髒也會被破碎的骨頭刺個通透。
韓小藝瞧見這一幕也張大櫻桃小嘴,臉蛋上寫滿驚懼與急迫。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小手兒緊緊拽著衣角——
忽地,她仿佛想到什麼似的,竟是拋棄肖六,往殘狼的方向衝去。
蹬蹬瞪!
女孩兒雙腳踩著積雪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臉蛋上卻是盡顯焦急之色。
“住手!”
韓小藝一聲喝斥,飛快衝了上去。
殘狼被女孩兒一喊,竟是有那麼一個瞬間的停頓。一臉迷茫地擰過頭來。
就是這個時刻!
韓小藝袖口探出木刺,狠狠地刺向殘狼後腰!
撲哧!
女孩兒力道不是特別大,可林澤親自打造的這把木刺卻精細尖銳,甫一用力,便紮入殘狼後腰之中。
“吼吼——”
重創之下,殘狼狂吼著拋掉雙臂中的古鑫,手掌一抓,便是將那木刺拔出來。
撲哧!
又是一道血箭自腰間飆射而出,殘狼卻森然地望向韓小藝。鼻息沉重地一聲低吼,抓起那把木刺向女孩兒腦門刺去!
“啊——”
韓小藝驚慌失措之下,轉身就往後跑。
可她哪兒跑得過殘狼,眨眼間就要被他從後背刺出個窟窿!
“吼!”
殘狼一聲怒吼,揚起手中木刺,狠狠向女孩兒後背刺去!
嗖!
正當暴怒的殘狼欲刺死韓小藝時,白樺林側麵猛地激射出一道模糊的白影。幾乎以肉眼無法看清的速度竄向殘狼。
啪!
殘狼那抬起的手臂仿佛中邪一般,不論他如何使勁也刺不下去。
殘狼目中透出一抹驚愕,茫然地垂下頭,發現他的手臂竟是被一隻纖細的素手抓住。
縱使那隻玉手的長度幾乎不能將殘狼那粗壯的手臂環扣起來,卻仍是令他的手臂無法動彈,仿佛被鐵箍箍住一般,十分詭異。
這是一個一襲白衣,戴著一副銀麵的女子。饒是寒冬臘月,滿地積雪,她仍是光著腳丫,就這麼輕描淡寫地抬起力大無比的殘狼粗壯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