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
找尋座位的林澤耳畔響起張晗的聲音,微微抬頭,笑道:“怎麼了?”
“你跟我一個考場哦。”張晗眉開眼笑地說道。
“嗯。”林澤矜持地點頭。
小林哥是很靦腆的,有家室的女人,他打死都不會勾搭。倒不是他沒這個狗膽,實在是——好吧,他就是沒膽。
他深刻地記得當年小黑的一個金發碧眼的女友被英國某高帥富上了,這小子直接操家夥把那哥們剁成十八塊沉屍海底。自從那次事件後,小林哥明白了一個人生道理:不管是高帥富還是窮矮搓,對於戴綠帽都極其的深惡痛絕,但凡有點血性的牲口,都會幹出逆天的勾當。譬如小黑這個窮矮搓,他就敢把那個高帥富沉屍海底後跑路半年。
事後林澤問他後悔不,小黑大義凜然地拍了拍胸膛:人生有多少個十年?最要緊是活得痛快!我要不弄死他,一輩子都會有心理陰影。
雖然之後他仍然過著花天酒地,日夜顛倒的糜爛日子。但在泡妞的時候,卻不再像以前那樣付出丁點兒感情。
“喂,我就那麼沒吸引力嗎?連你一個正眼都得不到。”張晗故作生氣地啐道。
林澤笑了笑,說道:“我這不是因為馬上要考試了而有些緊張嘛。”
“你會緊張?”張晗不屑道。“你可是能輕鬆進年級前三的狠貨。說出來誰信?”
林澤轉身,自上而下打量這個名聲在外的蘿莉臉禦姐心小腐女,調侃道:“你這麼肆無忌憚地勾搭我,是想等考試後跟我去大耳朵旅館開房嗎?”
“呸,你個猥瑣男!”張晗笑罵道。“我可是名花有主了,你少打我主意。”
在圍觀男性的羨慕嫉妒恨眼神下,兩人閑聊幾句便各自回了座位。
第一場是語文,對林澤而言算是最弱的學科。有標準答案的學科林澤有很高的準確率。但語文這種沒有唯一答案的學科則是讓林澤頻頻失算,到處淪陷。
若非擁有強悍的作文功底,一百五總分估摸著撐死能砍下一百分。
長達兩個鍾頭的考試讓林澤頗有些頭暈目眩,直至交卷他才長籲一口氣。
半個多月的修養和放鬆讓他精神力大不如從前,一場考試下來,竟是有些虛脫的跡象。不由對勤奮好學的莘莘學子們報以莫大敬佩之情。
叮叮叮——
激烈的鈴聲響徹整個紫金花,韓小藝放下水筆,將試卷遞給收卷的監考老師。收拾好考試工具,正要下樓前往食堂與林澤會和,一名行色匆匆的校方保安行至她跟前,語氣略有些急促地說道:“請問你就是韓小藝同學吧?”
“嗯,是的,有事兒嗎?”韓小藝好奇問道。
“是這樣的,我是校門口的保安,剛才有個大約五十歲的老人家說要見你。”保安詳細地解釋道。“我說你在考試,但他說找你有急事兒,非要進學校找你,我執拗不過,隻能來裏麵幫你傳句話。”
“他有說找我什麼事兒嗎?”韓小藝微笑著問道。
五十歲的老人家?
難道是福伯找自己?
他不是在燕京陪著爹地嗎?
不知怎地,韓小藝心頭頗有些慌亂起來。
韓鎮北的健康問題一直是她的心頭病,甫一聽見保安說那位老人家找自己有急事兒。韓小藝就不可遏止地想到這茬上。
“他的原話是燕京那邊出了事兒。其他的也沒多說。”保安說道。
“謝謝,我馬上就去。”
韓小藝也來不及通知林澤,立刻就跟隨保安往校門口行去。
校門口側邊的林蔭道附近有一輛黑色轎車,當韓小藝跟著保安趕來時,秀氣好看的眉頭不由挑了挑,疑惑道:“人呢?”
“剛才還在這兒呢。”保安很敷衍地說道。
韓小藝更是不安,心中計較著是不是先回學校再說。那黑色轎車的車門卻是被突兀地推開。
“韓小姐,你是在找我嗎?”
轎車內鑽出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他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看上去頗有幾分儒雅的味道。
“你是誰?”韓小藝警惕地後退兩步,手腕處的木刺隨時準備刺出。
“我叫李斯,是八爺的人。”李斯微笑道。
“你找我有事兒?”韓小藝緊繃了身軀。
“八爺想請韓小姐走一趟。”李斯很從容地說道。
“我下午還有考試,恐怕不能見八爺。”韓小藝說罷便是轉過身,打算遠離這個危險人物。
“對不起。”李斯一副大局已定地模樣道。“八爺交代過,如果韓小姐不配合,我就算用強也要請韓小姐走一趟。”
他話音甫落,身後那名年輕保安竟是掏出一把手槍指向韓小藝的腦門。
與此同時,李斯身後亦是迅即鑽出兩名手持槍械的西裝男,將韓小藝包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