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麵對心理素質強大到令人發指的特工,哪怕是用上特殊藥物進行催眠,也難以攻克他們的心理防線。遑論隻是外界帶來的壓迫感。
林澤甫一坐下,便有兩名身穿製服的男子進來。
他們將腋下夾著的文件往桌上一拍,裝腔作勢地坐在林澤對麵,冷冷道:“把煙滅了!”
“為什麼?”林澤笑道。“難道這兒不允許抽煙?”
“我能抽,你不能!”那人劈手便要從林澤手中奪過煙蒂。
“憑什麼?這可是法治社會,平等社會,你們不能玩特殊待遇啊。”林澤狡辯道。
另一製服男見林澤有點油腔滑調,便是拉住他同伴道:“別管這些了,開始吧。”
這製服男冷哼一聲,將桌上的高瓦數強光燈打開,惡毒地調到最高。見林澤刺得微眯眸子,冷笑道:“一周前的中午兩點至四點,你在哪兒?”
“忘記了。”林澤噴出一口濃煙,淡淡道。
“忘記了?”甫一進審訊室就比較冷酷的製服男不悅道。“小子,你給我老實點。我現在懷疑你通敵賣國,要是不老實交代,分分鍾能讓你在監獄蹲一輩子!”
亂蓋帽子是這幫人的通病,林澤對此深有感觸。同時,他還牢記著一句話,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為了能回家過年,他決定跟這個製服男玩玩。
“你容我想想。”林澤抽了一口煙,微笑道。“你一提醒我好像又想起來了。”
“說!”製服男冷笑。腹誹。“你這點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麵前顯擺,當真以為我是吃幹飯的麼?”
“那日我用過午膳,頗覺寂寥,便尋得一家名為‘心靈港灣’的發廊洗頭,不料洗頭妹見我身姿挺拔,外貌出眾,於是——”林澤眨了眨眼睛,邪惡道。“你懂的喲。”
“——”
啪!
製服男猛地一拍桌子,罵道:“你小子少給我打馬虎眼!到底說不說?”
林澤瞅了一眼他的手掌,好奇道:“你的手疼不疼?”
“——”
“我已經說了啊。”林澤委屈道。
“你認為我會信嗎?”
“至於你信不信,我反正是信了。”林澤笑眯眯地說道。
“哼!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那製服男霍然起身,忽然從腰間拔出一根橡膠棒,麵目猙獰地說道。“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不說!”
“難道你想屈打成招?”林澤一臉驚慌失措。“我是正義少年!是不會向惡勢力低頭的!”
“牙尖嘴利!看老子不打斷你狗腿!”
那製服男竟是一點顧慮也沒有,隔著鐵桌一棍子抽過來。
啪啦——
林澤手臂一橫,擋住抽來的棍子。然後,那橡膠棒竟是一下就給抽斷了。
製服男麵露驚詫,林澤卻是微笑道:“棍子斷了,要不要再去拿一根來?”
“哼,你果然不是普通人!”那製服男冷笑一聲,心頭雖說有些震驚,卻還是質問道。“你跟那邊的特工到底什麼關係?你為她做過什麼?不一五一十地交代出來,別想離開這兒!”
林澤嘴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見時間差不多了,說道:“我殺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