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劉雯所講的故事,這幫含著金鑰匙長大的男女仿佛被純淨的聖水洗滌了一番心靈,洗盡鉛華,脫胎換骨。
劉雯麵露尊崇地說道:“傳聞聖女珠在百年前流入大英皇室,落在英女皇手中。是否屬實不可知,但聖女珠的傳聞,在業界卻一直流傳著,隨著歲月的流逝,聖女珠越發顯得神秘而珍貴。所以我才會說,這串珠子,是無價之寶。根本不能用金錢來衡量。”
劉雪琴臉色難看地聽完這段故事,目光不由自主落在林澤手中的聖女珠上。眼眸裏跳動著嫉恨。
一部經典電影裏有句經典台詞是這樣說的:每個人都可以變得狠毒,隻要你試過什麼叫嫉妒。
這句話來形容劉雪琴,再貼切不過。
尤其是那句“隻有心靈至純至淨之女子,才能擁有聖女珠,得到神的庇佑”。
這句話落入她耳中,無疑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她韓小藝是至純至淨之女子,自己便是麵目猙獰的毒婦麼?陳雪琴氣得身軀都在輕輕顫抖。
待得劉雯講完這段故事,人們的好奇心得到滿足,人群漸漸散去。劉雯離開前意味深長地看了林澤一眼,似乎很想上前詢問他如何得到聖女珠。
但考慮他是韓小藝的保鏢,此刻韓小藝也明顯有話要跟他說,便強按捺住了這份衝動。
“死禽獸——”人群一散,韓小藝便咬牙切齒地衝慢悠悠品酒的林澤說道。“你怎麼不早點兒告訴我這串珠子的來曆?”
“其實我也不是特別清楚。”林澤微笑著搖搖頭。“我隻知道這串珠子很值錢。”
“這麼昂貴,你也舍得送給我?”韓小藝心裏跟塗了蜜糖似的,無比幸福。
“我有說過要送給你嗎?”林澤忙不迭將珠子握在手心,很認真地說道。“我隻是看你穿著這身禮服,覺得這串珠子很適合你,才借給你戴的。你可不要誤會我的意思。”
韓小藝為之氣結,白了他一眼道:“當本小姐很稀罕似的。不就是價值一億歐元麼?換算成華夏幣才不到十億。這個價錢對普通人而言難以想象。對我韓家大小姐而言,也隻是一串數字而已。”
話雖如此,目光卻是故作漫不經心地掃視著那串珠子。
“你這麼想,我放心多了。”林澤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死禽獸,剛才劉雯說這串珠子最後落入了英國皇室,怎麼會落到你手上的?”韓小藝好奇地問道。越發覺得林澤這個家夥不簡單。
“英女皇送我的。”林澤麵露聖潔地說道。“她說這串珠子本是要送給她女兒的,也就是皇室公主。可她似乎並不喜歡她那位驕縱跋扈的女兒,再加上我保護她的私生女有功,所以轉送給我了。”
韓小藝聽得雲裏霧裏,覺得林澤十之八九又在吹牛,撇嘴道:“也就是說,這串珠子原本是要送給公主殿下的,現在卻落在你手上了?”
這話裏,林澤嗅到一股撲鼻的酸味。
“不,官方一點說,是這串擁有美麗故事的聖女珠是屬於我的。”林澤很賤人地說道。
韓小藝撇嘴:“本小姐家裏珠寶堆積如山,好像誰羨慕你似的。”
她說著,很不開心地一口氣灌完了杯中酒水。
林澤見狀,臉上笑意越發濃鬱。將手中那串賣相難看,卻無人再敢輕視的聖女珠子攤開,按住韓小藝那苗條纖細的嬌軀,在她愕然的神色下,將聖女珠係在她白嫩的脖頸上,溫柔而紳士地說道:“我是男人,對珠寶這種女人永垂不朽的好朋友沒什麼興趣。英女皇本想送給公主殿下,到頭來卻送給我。而我一點兒也不喜歡它,還是做個順水人情,送給你吧。”林澤沒等韓小藝做言語上的反擊,親自幫她戴好,手指順著粗糙的珠子滑下,一臉暖意道。“今晚,你就是公主。”
音樂響起,林澤姿態優雅地拉著滿麵呆滯地韓小藝步入舞池,摟住她纖細柔軟的蠻腰,目光溫純地盯著她。
韓小藝幸福得要暈過去了。漂亮的大眼睛盈滿水色,她這一輩子,從沒哪天像今天這麼開心,這麼幸福。濃情脈脈地回望林澤那張並不出眾,卻越看越順眼的臉龐。輕咬柔唇,說不出話來。
今晚,韓小藝是公主。
今晚,韓小藝注定是舞會上最耀眼的女子。
今晚,注定是韓小藝一生中最美麗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