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片地區因為南北交界,管轄起來十分棘手。但這個外形長相皆不出眾的家夥卻是硬生生震住了周邊勢力。成為當之無愧的地區大哥。
他一開口,其餘兩名地區大哥也附和著說道:“是啊刀疤,你這話說的未免太傷人了。大家都是北區盟友,我們又怎麼會胳膊肘往外拐呢?”
刀疤點了一支煙,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心下卻是腹誹:“一群老王八蛋。在我麵前裝大爺,在喬八麵前當哈巴狗。看小林哥待會兒怎麼收拾你們。”
刀疤隻是負責敷衍他們,他不會做任何決定。以他的資曆和級別,也不敢亂下決策。這不是火拚那麼簡單的問題。裏麵包含的太多,稍微說錯話,或是得罪了某個大哥,指不定就被這三家聯合起來把自己吞了。所以在談話上,刀疤頗為謹慎,不願給他們抓住把柄。
蠍子見刀疤含糊其辭,步入正題,便是威脅道:“刀疤,我們這次來,主要是想從你這兒得到一個回複。你到底是打算繼續與喬八作對呢,還是聽我們的,息事寧人,低調發展?”
“我刀疤怎麼做,輪得到你們管麼?”刀疤皺起眉頭,不悅地說道。
“你怎麼做的確不需要我們過問,但你要搞清楚一點。”蠍子平靜道。“你得罪的不是別人,而是南區龍頭八爺。若是激怒了他。不止是你,我們也會被牽連進來。你不為將來打算,我們可不願被你拖下水。”
刀疤麵色忽明忽暗,心頭卻是大怒:“放你娘的臭屁,就算老子跟喬八對著幹,跟你們有半毛錢關係?他喬八腦袋又沒進水,會因為我而把你們牽連進去麼?”
正當刀疤被這三位地區大哥咄咄逼人的話鋒迫得啞口無言時,包間大門被推開,一個年輕男子嘴角叼著香煙,雙手插在牛仔褲的口袋,懶散而悠閑地緩步進房。
“小林哥!”刀疤見林澤進來,刷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麵露恭敬地喊道。
“坐下吧。”林澤擺了擺手,輕鬆從容地拉開圓桌旁的一把椅子,坐在蠍子身邊。
“你是什麼東西?我們地區老大開會,誰批準你進來的?”蠍子冷漠地瞪了他一眼。
“我自己——”林澤打住了話語,回頭笑道。“我進來需要誰批準呢?”
“剛才刀疤喊你小林哥?”蠍子見他氣焰囂張,岔開話題詢問道。
“嗯。”林澤抽了一口煙。
“三年前那個小刀會就是你一手創建的?”蠍子問道。
“是的。”林澤漫不經心地說道。
“我說誰這麼大膽,原來是名聲遠播的小刀會龍頭啊。”蠍子陰陽怪氣地笑了笑,冷冷道。“你不是在蹲班房麼?怎麼,被撈出來了?”
“托你吉言,出來有些年頭了。”林澤嫻熟地彈了彈煙灰。
“蠍子,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刀疤拍案而起,怒道。
“坐下。”林澤輕描淡寫地吐出兩個字。刀疤登時跟泄氣的皮球一樣,焉了。
“看來刀疤上位你在背後使了不少勁啊。”蠍子敲打著桌麵,目光閃爍道。“如果你能替刀疤做主,那我們和你談也成。”
林澤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轉過椅子,風輕雲淡地說道:“首先,我沒什麼跟你談的。其次,我最討厭別人跟我講話的時候,不停地敲打桌麵,我覺得這是一種極其裝逼的行為。”
說罷,林澤眼裏掠過一抹毒辣。手中不知何時閃現一把泛著寒光的小刀。刺破空氣,直直斬在蠍子敲打桌麵的右手上——
嘶嘶!
除開大拇指,蠍子右手瞬間被斬斷四根指頭,鮮血噴濺而出,濺射在煙灰缸裏,將潔白的煙蒂浸染成血紅色,也融化了煙灰。
“啊——”蠍子一聲慘叫,左手迅即握住傷口,鮮血卻仍然不停從指縫間汩汩冒出。
他麵如死灰般盯著桌上的四根手指,大汗涔涔而下,像是在蒸桑拿似的。那雙狹小猩紅的眸子裏,卻是爆射出滔天恨意!
“幹!”另外兩名大哥立刻從腰間拔出手槍,爆喝著指向林澤的腦門。咒罵道。“你他媽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