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接通電話,林澤漫不經心地說道:“喂,這麼晚打電話做什麼?”
“唉,你墮落了。”話筒傳來的是一個故作深沉的聲音。“沒想到你的意識下降到這個地步,難道你忘記我在英國麼?”
“我他媽過了一個月日夜顛倒的生活,換你試試還能直立行走不。”林澤罵道。
“哈,戰友,你脾氣還真不小。須知,上帝給了你銅鑼般嗓門,是用來叫春的,而不是罵人。”小黑恢複了極其猥瑣而熟悉的語調。
林澤沒好氣地罵道:“有屁快放。”
“人家想你了…”小黑羞澀的聲音傳來。
“滾。”
“你們華夏人真沒禮貌。”小黑泄氣道。
“說的你好像是外國人。”林澤冷笑不已。
“我是華裔好麼?你見過華夏人有我這麼純正的金色頭發,碧藍色眼睛,高挺的鼻梁麼?”小黑像是有些抓狂,惱羞成怒道。“戰友,你可以侮辱我的身高,踐踏我的智慧,但你不能詆毀我的華裔身份。這是我跋山涉水偷渡過去的老爹跟漂亮的美利堅老媽賜予我的財富!”
“侮辱又如何?”林澤不屑道。
“戰友,我昨晚上了鯊魚的女兒。”小黑牛頭不對馬嘴地甩出這句爆炸性的話語。
“哪個女兒?”林澤皺眉,心裏卻是一突,這小子風流歸風流,可也不至於這麼衝動吧。動了鯊魚的女兒,他不想活了麼?
“昨晚我3P。”小黑靦腆地說道。
“——”林澤很想一巴掌抽死這禽獸。
“為什麼這麼做?”林澤冷靜地問道。
“我套到了一些很有價值的消息,已經傳給老局長。”小黑頓了頓。
“——”林澤點了一支煙,沉聲道。“她們會說出去麼?”
“你對我的能力沒信心?”小黑冷笑道。“難道你忘記一年前我在那家夜總會連禦十女的壯舉了麼?隻要她們還沒玩膩,總是舍不得我的。假如有一天你得到我壯烈犧牲的消息,請把我的骨灰帶回華夏國,葬在麵朝大海,春暖花開的地方。你知道,我從來都是一個一半明媚一半憂傷的男子。”
林澤剛要說什麼,又被極其話嘮的小黑打斷。
“戰友,我查到一點你感興趣的消息。”小黑平靜道。
“嗯?”
“你在英國的這幾年,不是一直在調查那個案子麼。我屢次涉險,總算確定了一件事兒。”小黑說道。
“確定什麼?”林澤的心也仿佛提到嗓子眼一般,內心激蕩地問道。
“那一把大火,不是當初我們的目標所為。”小黑組織一下言辭,認真道。“那個恐怖組織曾與鯊魚有過合作,我通過這對姐妹花的權限查到他們當年的全部計劃。那把火,並不是他們放的——”
林澤心頭一顫,問道:“你的意思是——”
“嗯,如果我沒猜錯,那次的意外另有其人,你不是一直懷疑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麼?也許——”
“還有其他線索嗎?”林澤按捺住激動道。
“沒有。”小黑安撫道。“連局裏也沒任何線索,我隻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才翻出那些資料。線索很少,不能確認任何事兒。原本,我是不願告訴你的。但又怕以後沒機會。所以——”
“沒事,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我已經想通了。”林澤嘴角泛起一抹苦笑。“能確認這一點,至少證明我的懷疑並不是空穴來風。謝了兄弟。”
“不廢話了,那對姐妹拿著皮鞭蠟燭老虎凳來了,唉,今晚注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啪啦,話筒裏傳來一陣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