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來頭?”陳孟沉默了片刻之後,問道。
“據說是國安局的。”馮院長小心謹慎地說道。他很怕說了這話對方就退縮。雖說陳孟在軍方有些手段,但要他為了自己跟國安局過不去,說不定他會覺得代價太大。
不過,馮院長的擔心顯然有些多餘了。也可能是太過氣憤,太過緊張,導致他遺忘了陳孟並不是說到不做到的人。
“國安的,在醫院打了你兒子。”陳孟沉吟了片刻,詢問道。“特工?”
“嗯,是的。”馮院長試探性問道。“陳孟兄,有什麼法子嗎?”
“在華新軍區附屬醫院打人,那就是沒把華新軍區放在眼裏。你先去寫一份報告,就說醫院發生騷亂,有極度危險人物,報告時間嘛——卡在那人被警方帶走之前。嗯,先這樣,等寫好了報告,立刻往軍區這邊送。我去安排一下。”陳孟說著,似乎有些覺得不妥,又道。“老馮啊,我既然給過你承諾,那自然會盡力幫你。但我不敢保證能幫到什麼程度,畢竟,對方是國安局的。這裏麵的人說簡單就很簡單,說複雜——還真沒幾個人動的了。你懂我的意思?”
馮院長咬牙點頭,說道:“先謝了。”
陳孟掛了電話,默默點了一支煙,待得香煙燒到了屁股,這才在煙灰缸撚滅。旋即抓起話柄打了一個電話。詳細交代了一番,又囑咐了處事的底線之後,這才批了八輛軍用越野出去。
打完了電話,陳孟琢磨了一陣,感覺不太厚道,又撥了一個電話。
“小古啊,到家了嗎?”陳孟笑著問道。
“到了,頭。”話筒傳來一個威猛的聲音。
“你弟弟傷好些了吧?”陳孟關切問道。
“嗯,好多了,就是還不怎麼肯說話。這小子活該,成天出去闖禍,終於惹到紮手的了。”
“我跟你說個事兒,你要是有空,待會兒往北區分局去一趟。”陳孟猶豫著說道。
“怎麼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我一朋友兒子被打了,我欠他個人情,派了猴子過去,但他處事還欠缺點火候。拿捏不住底線。想讓你過去盯著點。”陳孟說道。
“那人來頭很大?”
“就是還比較含糊,才讓你去。”陳孟略顯尷尬地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一會我就過去。”
古豪掛了電話,微微皺了皺眉。有點納悶頭兒的這個決定。他了解頭兒,知道對方一般是不會送這種人情的。也正是這樣,古豪才對他敬佩尊重。現如今卻讓自己幫他處理私事。雖說有些微詞,但一想自己也是弟弟被人打了才急急忙忙趕回來,也不好意思說什麼。
古豐見大兒子神色異常,問道:“怎麼了?部隊裏有事兒?”
“沒什麼,頭兒讓我幫他處理點事兒。對了爸,打古鑫的人照片送來了吧?”古豐問道。
“過來了,我去拿給你。”
古豪想,既然要去一趟警局,拿著照片也能順便讓他們找找這人,這樣也更方便一些。
父親去拿照片,古豪則是往古鑫房間走去。
這小子還躺在床上默不作聲,自己回來兩天,他連一句話都沒說,像個傻子似的。古豪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旁邊,點了一支煙,緩緩吸了一口,瞥了一眼古鑫,淡漠道:“我這次回來之後,再歸隊可能要出國一段時間。”彈了彈煙灰,又道。“我隻想告訴你,我沒跟你爭家產的興趣。說不定再過幾年我就申請長待部隊不回來了。你也不用在我麵前演戲,你麻痹的了父親,麻痹不了我,我知道你有野心,想做大事兒。但像你這幾年的作風,我就怕你越陷越深,到最後變不回來,真成了個紈絝,害的是你自己。”
“你也不用想著在我麵前扮豬,我想跟你爭,古家早沒你呆的地兒。我有自己的夢想,我這輩子估計就在戰場上呆著了。你要想成事,就趁早把自己武裝起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仗著家裏有點錢有點勢到處惹是生非。這話我隻說一次,你聽得進去也好,聽不進去也好。打你的人我會揪出來,但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是不會管你了。”古豪說罷,便起身離開了房間。
古鑫掃了一眼古豪的背影,長發擋住了目光,但他撇了撇嘴,一抹不屑一顧的味道彌漫而出。
~~
求鮮花、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