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才走出一步,她便一個趔趄,雙腿一軟,往光潔的地板栽去。
也虧得林澤眼明手快,否則就這角度這力量摔下去,指不定就頭破血流,當場暈厥了。
單手挽住夏書竹暴露在空氣中的粉嫩藕臂,也不知是夏書竹實在筋疲力盡還是如何,她整個身軀就這麼傾斜在了林澤懷中。夏書竹想掙紮著推開林澤,卻發現眼前天旋地轉,別說推開林澤,連站都沒辦法站穩。腳下柔軟,如入雲端。腦袋沉重無比,身子也是涼得輕微戰栗。
林澤一把將夏書竹柔軟的腰身攬住,本以為會嗅到這女人身上攜帶的濃烈血腥味,連鼻息都在這一刻略微緊繃起來。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這女人身上非但沒有那份林澤幻想出來的味道,更是有一股特殊的女人味道。林澤暗忖,這股味道大概隻有漂亮女人才有吧,恐龍是肯定沒有的——
因為是夏末,夏書竹穿的製服也是短袖,那雙白嫩滑膩的胳膊有意無意靠著林澤,他為了攙扶夏書竹搖搖欲墜的嬌軀,便架著她雙臂,讓她站穩身形。
待得夏書竹回過神,視線逐漸恢複清晰之後,林澤含蓄著苦笑問道:“今天來的?”
夏書竹猶豫了一下,還是咬唇點頭。
“昨晚宿醉?”林澤又問道。
夏書竹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又是點頭。
“難怪了。”林澤微微皺眉,口吻中略帶埋怨道。“明知道要來了還喝酒,我甚至懷疑你這是提前了。否則怎麼會一點防護措施也沒有?你都一把年紀了,難道不知道這種時期宿醉是很傷害身體的麼?”
林澤有模有樣的教訓夏書竹沒怎麼在意,倒是那句你一把年紀了,激得她氣血上湧,悶哼道:“你才一把年紀!”
“現在你什麼也別做了,我送你回家。”林澤沒跟她計較,認真道。
“我還在上班。”夏書竹悶哼之後,重新變得氣若遊絲起來。
“上班隨時可以,養身子要緊,來了月事不照顧身體,不怕留下後遺症麼?”林澤皺眉道。“待會兒我幫你請假。”
“你?”夏書竹不明就裏看了林澤一眼,不屑道。“學生幫老師請假?”
“怎麼,瞧不起我?”林澤瞪了他一眼,念叨道。“我先送你下樓。”
“可是——”
“你最好不要繼續堅持了,難道你一定要我把你沒穿內衣的醜聞說出來才肯回去?”林澤漫不經心道,連正眼都沒去看夏書竹。開玩笑——看你臉色蒼白如紙,氣若遊絲,身子又冷得不像話!
夏書竹聞言,當即麵紅耳赤,惱怒道:“你這個流氓!”
“別動氣,等養好了再發飆。”林澤霸道的纏著她的腰身,一步步出了辦公室。
也虧得此刻正是晚自習期間,校內基本沒什麼學生教師。不過既便如此,夏書竹仍是低垂著頭,仿佛要將腦袋埋進她高聳的胸膛才好。
林澤頗覺好笑,這女人麵兒太薄,卻也知道但凡女人碰上這種事兒,估摸著九成會心亂如麻,不知如何收場。倒也對夏書竹此刻的模樣不覺奇怪,隻是對她變成無依無靠的柔弱女人深覺有趣。若不是她狀態實在不佳,指不定林澤還會調侃他兩句。
扶著她柔軟豐腴的腰身徐徐來到校門,也不知是林澤倒黴還是夏書竹倒黴,在即將出門時,校門口出現一個不論如何他們也不願見到的老家夥——高三年級主任李曉。
這時,林澤腦袋裏冒出一句老祖宗流傳下來的諺語:不是冤家不聚頭。
這話還真是一點不假,什麼時候碰見不行,非得現在這種尷尬敏感時刻?夏書竹在餘光瞥見李曉時,腦袋壓得更低,林澤也是佯裝沒看見他,妄圖糊弄過去。可李曉活了大半輩子,人精一樣,哪兒會錯過這樣的好機會?
上次被能趕林澤離校,夏書竹也是從中作梗,雖說夏書竹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可她的表態讓素來霸道不講情麵的李曉頗有怨言。此刻見這對師生檔相互攙扶著離校,當即攔住他們,一臉的道貌岸然,質問道:“夏老師,你們這算怎麼回事?神聖的校園內居然跟一個學生摟摟抱抱,你以後還怎麼為人師長,教書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