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回眸看著他。
“白狼不會再出現了。”阮天一的語氣淡淡的,但是,這保證很堅定。他被業內的人稱為“玉麵狼君”,也被稱為白狼,從今晚起,隻有愛家如命的阮天一。
落落轉過身,環住丈夫的腰用力抱了一下,將所有話語都融進這相惜的擁抱裏了。
半晌之後,她抬起臉,笑笑的趕人:“出去等吧,你在這裏我沒辦法做飯。”
阮天一吻吻妻子的發絲,旋身離開廚房,準備去看另外一個女人。
“綿綿睡了,不要吵醒她。”落落忽然從廚房裏探出頭,對正要去女兒房間的丈夫道。
阮天一抹了把臉,卻沒能沒把咬牙切齒的道表情變成笑臉:“我以為我們達成共識了。”
“我不記得了。”落落皮皮的笑了,就在昨晚,她因打賭輸了,妥協了某件事。但是,她已經不記得是什麼事了。
“我提醒你,房間裏的那個小丫頭叫阮宇桐,不叫阮綿綿。”阮天一氣悶的道。
“我聽不到。”已經當娘的小女人俏皮的吐吐舌頭,縮回廚房煮麵去了。
阮天一一陣無力,女兒的名字是夫妻倆爭論了15個月卻依然無法達成共識的問題,這讓他意識到,他的妻子……那個叫鍾落落的女人,對自己喜歡的事有股驚為天人的執拗勁兒。
嬰兒房裏,泛著奶香的嬰兒床上,粉嫩嫩的小肉團靜靜的按睡著。
“宇桐,爸爸回來了。”阮天一俯身,捏捏嬰兒床裏粉嫩的小家夥,神情無比柔軟。
睡夢中阮宇桐揮揮小手,驅逐騷擾自己的大手,此舉動惹的某個已經做了一年多父親的男人父愛泛濫,從而,愈加賣力的逗弄女兒。直到小家夥不勝其擾的撐開了睡眼。
阮宇桐是個不愛哭的孩子,尤其看清騷擾自己的人是親近的父親時,不僅沒哭,反而揚起胖嘟嘟的雙臂笑了起來。
“師兄,抱抱。”小家夥清晰準確的綿軟童音令阮天一的臉黑了一大半。
他壓下將女兒揉進懷裏的衝動,輕聲哄道:“宇桐乖,叫爸爸。”
“師兄,抱抱。”小家夥充耳不聞的重述。
阮天一站直身子,俯視著女兒:“叫爸爸,要不然不抱。”
若是一般孩子在被拒絕時會大哭抗議,可阮宇桐是個非常個性的小孩,她的抗議方式是扁嘴,閉眼,不理你了。
“臭丫頭!”阮天一氣悶的抱起女兒,阮宇桐摟著他的脖子咯咯的笑,似乎在奚落戰敗的父親一樣。
落落剛把煮好的夜宵送上餐桌,就見阮天一抱著女兒走了進來,不免歎了口氣:“又把她弄醒了,哄她睡覺很費勁的。”
“沒事,我來哄。”阮天一滿口答應著,捏了捏女兒的小手,“宇桐,叫我。”
小家夥眨眨與父親極其相像的丹鳳眼,小手指向正在散發香味的麵條:“師兄……綿綿吃。”
“噗!”落落噴笑,女兒說的六個字中,有三分之二是丈夫不喜歡的。
“宇哥來過?”阮天一問妻子,問這話時,他已經有九分把握了,隻要那個臭小子來串門,宇桐就會喊他師兄,好幾天都改不過來。
落落忍俊不禁的點點頭:“和小諾一起來的。”
阮天一歎了口氣,不死心的哄著女兒:“宇桐,叫聲爸爸好不好?”
小家夥很不給麵子的向母親伸出雙臂:“媽媽……綿綿餓……”
“不行,先叫爸爸才有飯吃。”阮天一和女兒杠上了。
落落啼笑皆非將女兒抱進懷裏吻了一下:“綿綿乖,叫爸爸吃飯好不好?”
阮天一期待的望著女兒,希望聽到一聲正兒八經的“爸爸”。
阮宇桐偏頭看看父親,有些不高興的扁了扁嘴:“師兄壞!”
女兒可愛的言辭讓落落笑的花枝亂顫的,阮天一凝視著母女倆,既無奈又幸福的歎道:“你們就是我的克星!”
落落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和好友聊過的一個話題……《你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藍梓墨說小諾是他的救贖,萱兒是戚逸的全部也是唯一。她鍾落落居然是丈夫的“克星”!不過,這樣也好,古語有雲,世間萬物相生相克也相輔相成,他又何嚐不是她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