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失笑,這帽子越戴越高了,剛剛是天使,現在是菩薩,如果,她在賣力點,說不定真能飛天成仙。不過,還是那句話,好人卡不是白領的,這杯子好像洗不完一樣,擦幹一批,又來一批。她的腰好疼,胳膊也好酸。
外出歸來的阮天一進門就見到吧台裏的落落正在邊洗杯子邊捶胳膊。
“毛毛,傑斯呢?”他睨著自己的夥計問。
“額……請假了。”毛毛茫然,明明是老板親自批的假條。
阮天一方才想起這茬,隻能扭轉方向:“其他人去哪摸魚去了?”
“那裏,那裏,還有那裏。”毛毛手裏還在搖酒,隻能用下巴點出那些收拾台位,踅摸未熄滅的煙蒂,以及和幾個醉酒客人周旋的同仁們。說起摸魚的話,恐怕隻有老板自己了。
阮天一沒得可說,旋身進了吧台,接過搖酒壺:“這裏我來,你去洗杯子。”
毛毛想哭,他堂堂一個調酒師,卻要幹小弟的活兒,還不能埋怨。
“落落姐,我給你調了點好東西,在那裏放著,快去喝。”毛毛接過擦拭被子的工作,指著工作台下的杯子道。
“謝謝。”落落邊擦手邊偷瞄阮天一的側臉,自從那夜之後,她就不敢在他周圍出現了,他應該還在生氣吧?
“快去喝啊,冰塊融了會影響口感。”毛毛催促。
“哦。”落落硬著頭皮往阮天一身邊蹭。
“想裝鬼嚇人?”阮天一頭也不回的道,聲音冷冷淡淡的。
落落如臨大敵的搖頭:“不是,我想拿東西。”
阮天一將手邊的飲品遞給她,繼續工作。落落接過杯子閃到一旁,輕輕吐出口氣。
忙裏偷閑的毛毛見她大口大口的牛飲有些詫異:“落落姐,你很渴嘛?”
落落眨眨眼睛,笑了:“是你調的東西好喝,我就情不自禁了唄,你是不是覺得用茉莉花喂牛?”
隻要不麵對那個男人,落落就能擺脫那副沒出息的膽小鬼模樣,輕鬆的說說笑笑。
“不會。”毛毛搖頭,“你比較像兔子。”
兩人說笑間,阮天一完成了一杯藍色瑪格麗特,丟給落落一把鑰匙:“去車裏等吧,忙完送你回家。”
“我馬上走。”落落以為他在趕人,放下鑰匙就要離開。
“去車上等。”阮天一強勢的道,以前,她每次來幫忙,他都會負責送她回家。並沒其它含義,隻是他的習慣而已。
“好。”落落見他是誠心的便不再拒絕了,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立刻照辦。
落落離開後,毛毛湊到阮天一身旁探聽八卦:“老板,你和落落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