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她偏過頭,不與他對視,紅紅的眼圈裏有淚水在打轉。她的身體冷是因為害怕,和氣溫沒關係。
“生日快樂!”服務生適時的送上蛋糕,井野如夢初醒,今天是琪琪的生日,她曾對他說過好幾次,可他忘的幹幹淨淨。
“琪琪,對不起。”他懊惱自責,也打定了主意,就他這種半吊子的男朋友早就該卸任麵壁去。
米琪意識到他的欲言又止,慌忙的綻開笑臉:“我要許願,你來猜。”
“好……”他不想破壞她的心情,等吃完這餐再說吧。
米琪磕上眸子,雙手交握,唇邊噙著甜甜的笑意,半晌之後:“好了,你來猜吧。”
他沒得可猜,他根本不知道她想要什麼,如何猜起?
“算了,你這種悶葫蘆超沒想象力。還是別玷汙我的一年一次的生日願望了。”看出他為難,她幫忙找了個台階。
晚餐結束後,米琪拉著他去給買生日禮物,她說想換支手機,還要他幫忙選型號,他依言照辦。離開電訊城,她一直在擺弄新電話,他牽著她過馬路,兩人回到她的車子旁。
“琪琪……”他喚她。
一直埋頭研究新玩具的米琪忽然將那支輕薄小巧的彩殼手機遞到他跟前。
“說話,我試試錄音功能。”
“我們分手吧!”話落,他就後悔了,他真該死,怎麼把這句話給錄進去了?
“好。”米琪的回應出奇的平靜。
他怔住,定定的看著她。
“瞧你那呆樣。”她刻意彎起的雙眸裏是掩不住的憂傷和委屈,語氣卻俏皮輕快,“我知道,你在我去旅行之前就想說這句話了,可我想熬過這個生日,所以就一拖再拖,謝謝你陪我過生日,這個還你。希望我們還是朋友。”
米琪從包包裏取出先前借來的書遞交給井野。
“我走了,拜拜。”她坐上車子,淺綠色的SMART快速的駛離了停車場。
井野失神的定在原地,他無法忽視她強顏歡笑時隱隱的淚光,她很難過,他感覺到了,所以,他也很難過!心似乎空了,好像有些東西被她帶走了。
真的不愛嘛?他蹙眉沉吟……
如果不愛,為什麼會為她的消瘦而擔心?如果不愛,為什麼會因她的離開而心痛?
忽然之間,懵懂的思緒一片清明,被他忽略的某種情愫浮出了水麵。
“我真笨!”他懊惱的低皺一聲,快步到了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跟了上去。
行駛了一段路程後,米琪的車子停在了路邊,井野趕忙下車,上前敲擊車窗,裏麵的人沒回應。他轉到車頭,看清車內的情景時,心髒戛的揪緊,喉嚨裏好像有個硬塊一樣,吞不下,也吐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