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那麼大聲,一看你就是外地人,你沒看到這裏多半都是女人嗎?打扮得那麼妖嬈,還不是想來傍個貴人?”遲禦涼涼的說著,也忽地發現身邊人瞪視的目光,怔了下,忙不迭的說,“當然,我是絕對相信藍獅那家夥是不會到這種地方來的……你放心吧……”
白汐琰的眼神一下子黯然下去:“他來又怎樣?他以前不是一直去酒吧嗎?”
“那是以前,這兒是哪兒啊,這是文萊,禁酒的國家……”
“那又怎樣?”還不是一樣有這麼多的人來這裏鬧騰?白汐琰大眼轉了一圈,心不在焉的說著。
自那端款款而來一女郎,身材火爆,眼神嫵媚,徑直走到遲禦的邊上,舉起手裏的酒杯,對著他巧笑嫣然。
“我可以坐下來嗎?”一口純正的馬來語,塗著丹蔻的手指已經撫上遲禦的肩,白汐琰不禁白了眼,也很識相地站起身,把空間讓給他倆,雖然說這裏多的是人。
“喂去哪?”遲禦望著站起來的身影忙問。
“WC!”白汐琰沒好氣的說道。
男人都一個樣,都那麼好色,白汐琰憤憤想著,朝著酒吧的洗手間走去。昏暗的走廊內,仍能聽到外麵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而她才沒走幾步,便像是定住般,僵在那裏,望著前麵走廊幽暗角落裏兩個正在糾纏的人,她甚至都忘了閉上張大的嘴。
當那個正忘情地伏在女人胸前啃噬的人注意到突如其來出現在空間內的人時,他轉頭凝望著定定站在那裏還瞪大眼的人。
如天空般藍色的眼,卻冰冷地直擊白汐琰的心髒。即使是在昏暗的通道內,她依然將他眼睛的顏色看得一清二楚。
白汐琰在那抹凶狠的藍色中回過神,便尷尬地無處藏身了。幸好,自己還帶著麵紗,剛才張大嘴的蠢樣,也應該沒被發現才是。
她嗬嗬笑了兩聲,用生疏而蹩腳的馬來語斷斷續續表達著意思:“那個……對不起……不好意思……不是有意要打擾……我不知道……我隻是……我想去WC……嗬嗬嗬嗬……”
露出半個胸脯的女人瞪了她眼,隨意攏了下衣服,絲毫不在意自己火爆的身材是否暴露。而那擁著水藍色冰眸的男子,幾乎是在一瞬間,剛還冰冷的 能凍住人的眸子,此刻一下子轉為溫柔的暖色,讓白汐琰不禁又要瞪大眼張大嘴。但她頭腦還是清醒的,她才不會那麼笨留在那裏讓人譏諷。
“你們繼續,繼續……”她嗬嗬笑著向後退去,她不去廁所了還不行嗎?都是那個遲禦害的,死遲禦,臭遲禦……
白汐琰在心裏將遲禦罵了不下千遍。
退了兩步,便轉身想要跑出去,卻在看到身後站著的人時傻了眼。
身後站著兩名人高馬大的人,一臉的冷酷相,此刻正對著她身後的人鞠躬問好:“二王子……”
白汐琰在聽到他們的話時頓時驚訝的轉身,卻也在轉身的同時,臉上的麵紗一下子被人扯掉。
“啊——你幹什麼?”白汐琰用英文說了句,雖然說遲禦那死家夥說馬來文很好學,可她畢竟學的時間短之又短,而且是在這樣緊急的關頭,她脫口而出的當然是稍微熟悉點的英文,不開普通話已經很不錯了。
那人在看到她的臉時不禁愣了下,然後便看到他冰藍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唇角也染上笑意。
“不是……文萊人?”他也用英文問了句。
白汐琰有絲恍惚,溫潤的嗓音,如同平靜的湖水,讓人聽得舒適,也讓人想入非非……
想入非非?想入什麼?白汐琰頓時皺了下眉,奇怪自己的想法,不過,跟那個人的聲音有點像,難道真的是兄弟的關係?即使不是一個娘胎裏生的,但是嗓音也會有相同的。
“你真的是……二王子?”白汐琰恢複了神智,也一下子忘了他扯掉了她的麵紗,眼裏閃著光,望著麵前應該來說是蠻好看的男子,不,如果沒有浩恩,他就應該算是俊逸非凡的了。
“Oh ,寶貝,我以為你是喜歡我……”又是一連串的英文,卻輕柔地讓人忍不住掉雞皮疙瘩。
“NO,no ,no …… I want to go to the washroom……”白汐琰費力解釋著,但麵前的人卻隻是一臉的懵懂。
不會吧,卻廁所解釋了半天難道還不懂?看著他們轉頭凝望了下四周圍,她也跟著轉頭凝望了下,這一望,讓她頓時窘迫地想要找個地洞當場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