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寥的街頭,是白汐琰孤單而被路燈拉得頎長的身影,沒有拿到炫鷹,她不敢回家,不敢麵對姐姐們的質問,更不敢聽聞關於爺爺的任何消息,雖然這樣子逃避的她,對於事情根本就沒有任何幫助,也有愧於一向自認為無往而不勝的白汐琰,但她已然沒有更多的選擇。
不能回家,她不知道還能夠去哪裏。漫無目的走著,手在包包裏摸索著,忽地,她一下頓住腳步,手緩緩伸出包包,手上赫然拿著一張證件。
她就著昏暗的燈光,看到了俊美如神裔的臉龐。
白汐琰笑了,眼望著手中的警司證,綻開最美最甜的笑靨,而臉上還未幹涸的淚痕,再一次,被急劇滾落的淚水覆蓋。
她怎麼忘了把警司證還給他?
她一定是故意的……白汐琰,你真是壞……
她又笑又哭地將手中的警司證緊緊貼在胸口,才剛剛分開,她就已經開始想念他了,那麼以後沒有他的日子,她又該怎麼過?
一味沉浸在自己的傷心中,絲毫沒有注意到危險已經臨近身邊。
摩托車輕轟隆隆的引擎聲,一下子蓋過所有的聲音,一輛車子緊擦著她而過,又一輛從後麵開上,從她另一邊貼著她而過。
白汐琰回過神,頓時停住腳,忽地,手中的包包一下子被後麵上來的車子上的人一把攥過。
手中的警司證也一下子隨著突如其來的攥力而飛向街道中央……
白汐琰一驚,顧不得被搶走的包包,轉而朝著警司證飛出去的地方奔過去。
而那三輛車卻一下子將她團團圍住,車子上的人都戴著頭盔,看不清他們臉上的表情,但能從他們猥瑣的語言中,想像得到他們此時臉上應有的神情。
白汐琰並不覺得害怕,冷冷瞟了眼團團圍住她的三人,眼神又急切望向街道中央,躺在那裏的警司證。
“小姑娘,去哪兒啊?我們可以送你一程……”一邊的一人推起頭盔,一臉淫笑地望著她。
“哈哈,看她嚇傻了,連包都不要了嗎?”搶走她包的那人揚了揚手中的戰利品,頗有得意之色。
白汐琰不理會他們,徑直撇開他們朝著街道走去。
另外一人看到她走近車邊,忙伸出手想要攥住她,卻被靈巧的躲過。
“我警告你,別再碰我……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白汐琰擦了把眼角的眼痕,冷冷凝視著他。
“喲,這小妞還挺潑辣……”他朝著另外兩人擠眉弄眼,隨後,那兩人一起附和著哈哈大笑。
遠處傳來汽車的喇叭聲,兩束驟亮的燈束由遠而近,直直朝著這邊照來。白汐琰頓時瞪大眼,望著街道中央靜靜躺在那裏的警司證,又望了眼那邊疾馳而來的車子,她一下子靈巧地躍過圍著的三人,直直朝著那張警司證奔去。
尖銳的刹車聲一下子劃破夜空,讓圍著的那三個人也怔愣在當場。
車子上迅速下來一人,急急奔到白汐琰的麵前,一臉焦急的望著她:“小姐……你沒事吧?”還沒問完話,即看清了麵前的人,頓時又驚懼地喊出口,“小白?”
白汐琰抬眼,映入眼簾的是牧少岍焦急的臉。仿佛見到了親人般,她心頭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心酸痛楚,在這一刻全部頃泄而出。
“牧大哥……”
她叫了他一聲,將手裏的警司證抱得更緊,眼眶裏也有打轉的淚滴。
牧少岍看到她的樣子,心裏頓時絞痛起來,眼神忽地瞥到停在她身後的三輛摩托車,緩緩站起身。
那三人互看了一眼,也紛紛下車,望著麵前的牧少岍,緩緩朝著他倆聚攏,邊走邊卷著袖子,似有大幹一場的衝動。
牧少岍隻是冷冷望著他們三個,沒有一點點畏懼的樣子,垂眼看了下依然蹲在地上的白汐琰,他蹲下將她扶起:“丫頭,你到車上等我……”
說著,將僵硬不動的白汐琰推到了車子上。
那三人互看了一眼,隨即一人向前踢出一腳,正對著牧少岍的小腹,而他也靈巧的避過,邊上的一人更是迅速的揮出一拳,他又靈活的躲過,轉而擊向麵前的一人。
三人對著一人打,牧少岍明顯處於弱勢,多數的時候都是在避著麵前人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