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給你啊?”知道來龍去脈,拍賣的時候曆史價值又會抬高幾分,哈哈。

唉!陸悠然的笑容讓王剪又疼惜又氣惱,如此美麗動人的笑靨居然不是為他而綻放的,實在是太可惜了。

“這是我隨皇上征趙國的時候,立下戰功,皇上嘉許禦賜的。”

“趙國?是個有實力的強國啊,還有名將李牧呢,是吧。那個時候他應該還沒有死吧?”陸悠然終於肯將精力分撥一些出來,跟王剪探討一下“中國曆史”。

“對。李牧是位不可多得的將才,可惜……”王剪頗為婉惜的搖搖頭,如果不是趙王昏庸,輕信讒言,秦國大軍未必能在李牧軍下全身而退。

“我知道。”陸悠然很得意,這段曆史她看過,“趙王中了你們的反間計,以為李牧會引軍叛變,所以就殺了這位忠臣良將。”

王剪眼中寒光一閃,快速抓住了陸悠然的右手腕,沉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陸悠然啊。哎喲,好痛啊,你放手啊。”眼眶中的淚花轉啊轉的,轉得王剪的心好痛,他忙鬆開手,為時已晚,一道紅色的勒痕在陸悠然雪白的手腕上赫然入目,讓身經百戰,視血流如河為家常便飯的王剪倒吸一口涼氣,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野蠻了?

“痛……”陸悠然盯著手腕上的勒痕,一邊抽泣,一邊慘叫,“痛啊,毀容了。人家的玉鐲子、鑽石手鏈、高級鏈表,全都不能戴了。手要一輩子藏在袖子裏了,哇……”哭得花容失色的陸悠然偷眼看看罪魅禍首,緊皺了眉頭,似乎比傷在他的身上還要難受。嗯,見好就收,這是家訓。慢慢止住哭泣,將手伸到王剪麵前,楚楚可憐的問:“怎麼辦?”

王剪伸出手,輕輕將陸悠然的右手捧在手裏,仔細的看著傷痕,心疼寫在臉上。陸悠然心裏暖融融的,原來被人捧在手心裏就是這種感覺啊。

“還痛嗎?”上等的金創藥灑在陸悠然的手腕上,王剪小心的用紗布包上,就象在觸碰一件昂貴的玉器。

“當然痛啊,當我仇人一樣。”灑上藥的傷處涼絲絲的,不僅不痛,還感覺一種淡淡的清香泌入心脾。不過為了增加王剪的負罪感,以便他不能拒絕自己的獅子大開口,陸悠然決定“一痛到底”。

“對不起。”王剪的眉頭又皺到了一起,“我出手太重了。”

“好啦,我又沒有怪你的意思。”適時的表現自己的大度,再楚楚可憐的問道:“可你能帶我進阿房宮看看嗎?長這麼大,我還從沒去過皇帝住的地方呢。”故宮不算啊,那兒的東西太難下手了,害她每次都空手而歸。

“好。”想都不想,王剪一口氣答應,一諾千金的名將許下承諾,讓陸悠然樂開了花,這次還不讓她滿載而歸,哈哈……

“睡吧,明天一早還要趕路。”王剪在地上打好地鋪,合衣躺下。剛閉上眼睛,耳邊又傳來陸悠然楚楚可憐的聲音:“我睡不著,你能陪我聊會兒嗎?”該死的木板床,硌得她渾身骨頭都快散架了。還有,這什麼枕頭啊?硬邦邦的,該不會就用布裹了塊石頭吧?

“怎麼了?”王剪坐起身,望向陸悠然,“想家嗎?”

“才不是呢。”陸悠然豪氣幹雲的說:“我是四海為家的。對了,你堂堂一個大將軍為什麼會住在荒郊野外這樣的草棚裏啊?”該不會是失寵被貶了吧?陸悠然暗自祈禱,千萬不要啊,自己這麼賣力演出才攀上的關係,不要讓她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家母去世,我在這裏守孝三年。”

“哦,原來外麵的那墳是你母親的啊。”陸悠然吐吐舌頭,幸虧沒帶工具來,要不然現在她就得忙著四處找手找腳了。

“睡吧,明天一早進鹹陽城。”看出陸悠然的困意,王剪吹熄了油燈。

“嗯。”敵不過周公盛情,陸悠然安然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