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詛咒也好怒罵也罷,何楚陽聽不到,他什麼都不知道,而痛苦的也隻有路任佳一人而已。
晚些時候齊鋒回去了,小曼煮了點粥給任佳才叫她起床。
路任佳乖乖吃了些粥,好在沒有吐出來,早早就趴在床上又不動彈了。窗簾半掩著,月光弱弱地灑在床前,清冷了一片。任佳傻傻望著窗外,有些出神。
“想什麼呢?”齊小曼心疼地坐在任佳床邊,伸手握住她冰涼的小爪子。
“你說,在事業和兒子裏麵,他會選什麼?”任佳還是愣愣望著遠處,寂寥的神情恍惚的出神。
齊小曼啪的一聲拍在床上,“路任佳你瘋了?你想幹嘛,他都訂婚了你還不死心嗎?”
任佳緩緩扭過頭凝視著齊小曼,似乎在說“我肚子裏是他的孩子,你讓我怎麼死心呢?”可是終於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對,他是訂婚了的。就算他的婚姻裏摻雜了各種不幸福的因素,都跟她無關了。該放手了,真的該放手了。
“你別做傻事啊任佳,你才二十幾歲,沒必要因為一個錯誤毀了自己一生啊。”齊小曼恨不得把任佳腦袋撬開給她洗洗。
“我懂,小曼,謝謝你。我知道怎麼做,讓我再想想好嗎?”任佳淡淡地笑著,安慰地捏了捏齊小曼的手。她真的知道該怎麼辦嗎?其實她一點都不確定……
請了一天的病假,路任佳躲在家裏睡懶覺,可奇怪的是睡到八點就睡不著了,睜著眼睛開始胡思亂想。
如果他知道自己要當爸爸了,會不會放棄一切選擇她?也許是白日做夢吧,何楚陽才不是會隨意改變決定的人。
似乎有一種什麼力量在吸引著她,任佳忍不住想要去鼎立走一趟,不是因為想告訴他什麼也不是想要爭取什麼,總覺得要去一趟才安心,哪怕隻是看一下他的背影,哪怕隻是再聽到他性感的聲音。
路任佳覺得自己瘋了,在齊小曼打電話問她在幹嗎的時候她還撒謊說在家睡覺,為什麼要騙人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她被肚子裏的小家夥弄瘋了,根本沒有理智可言。
出租車司機在距鼎立還有兩個路口的地方就停了車,說什麼因為嫂子出了車禍撞了別人處理不了要他過去,所以不好意思就把任佳放在這裏了。路任佳那個怒啊,你嫂子出事不叫你哥叫你幹嘛!有一腿也沒必要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吧。老娘還是孕婦呢,你就這麼對待老弱病殘孕!太不道德了。
可心裏氣是氣,臉上還是無奈地妥協了,“算了算了,我自己溜達過去吧。”
天意弄人,就跟計劃好了似的,當任佳邁著步子悠閑地走向鼎立集團的時候,右邊咖啡廳的窗邊,一抹熟悉的身影吸引了她的目光。
何楚陽,那張臉化成灰她也記得,這孫子居然還有閑心在這喝咖啡!
臥槽他肩膀上那梨花帶雨的是誰,絕對不是伊小蝶,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