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婉怡這樣大大方方的介紹自己,顧正庭微微一愣,眼底劃過一抹意外及讚賞之色。
這秦泰在商界裏的名聲是出了名的臭,再加上她還是一個私生女,這換做是其他的女人這個時候一定會模棱兩可的回答。但是秦婉怡卻直接大大方方的說出來。
顧正庭想這個女人不是太過於聰明,都是太過於單純了!
隻是秦婉怡的這一番自我介紹聽到陳華欣耳中卻隻能掀起一陣軒然大波!
“你說什麼?”陳華欣臉都綠了,就差冒青煙了。
這顧江洲擅自找個女人結婚就罷了,結果竟然還找了一個商界裏最臭名昭著的秦泰的女兒。行,這也算了,畢竟也算得上是一個千金小姐。結果,她還是一個私生女。
他這是將顧家臉麵往哪兒擱!
“這個婚姻我不同意!說什麼也不同意。”陳華欣態度堅決的說,她的兒子必須配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女人。
像秦婉怡這種女人跟她兒子做丫頭都不配。
聽到陳華欣的話,秦婉怡眼底劃過一抹喜悅之色,雖然隻是短短一瞬間,但是
“我覺得挺好。”終於,一直沉默的顧正庭開口說道,現在他總算是明白為什麼顧江洲會和這個女人結婚了。
她看似嬌柔,但是卻倔強固執絕不認輸。最重要的是她很真,顧正庭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一個真性情的人,絕對不會是一個壞人,而且,她能夠吃住顧江洲這匹不服管教的野馬。
“什麼,爸爸,這事兒您絕對不能答應,秦家在商界臭名昭著不說,這個小丫頭還是個私生子,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對我們整個家族的名聲來說無疑是一場災難。”陳華欣此刻也顧不上老爺子的權威了,呼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氣呼呼的說,語氣充滿堅定。
誰知道老爺子卻不生氣,對於這個兒媳,他始終能準確的拿捏到她的軟肋,隻見這老兒朝著陳華欣微微一笑,說:“我們顧家百年基業,經曆無數浮沉,如今不是照樣傲然商界?在這個社會上,實力說明一切,隻要掌握著商界的命脈,掌握輿論,是非黑白,還不是我們說了算?好了,如今都是什麼社會了,還戀著以往的那一套不放?孩子們大了,戀愛自由,就由他去吧。”
顧江洲雖然平時對老爺子寵愛顧長青有所不滿,但是老爺子今天說的話還真說到了他的心坎裏。
隻見顧江洲迅速的整理出一幅笑容,快步走到顧正庭旁邊,討好似的說:“爺爺,您說的太對了,這都二十一社會了,戀愛自由,無關身份地位金錢年齡,隻要相愛,在一起過的快樂,別的還追求什麼呢?正所謂名利浮雲,唯有心靈的自由與快樂才是最重要的,爺爺,如今您修禪都快到太虛境界了,這覺悟就是不一般。”
想必這顧江洲真是豁出去了,平日裏的冷酷傲慢突然消失在九霄雲外,瞬間換了一副油嘴滑舌的公子哥模樣,秦婉怡看著他那樣子,不僅渾身打了一個寒噤,這個混蛋,性格上還真有多麵性。
饒是老爺子威嚴滿麵,看到這小子突然間油嘴滑舌的,也不禁忍不住樂了,這樣一來,原本緊張的局勢突然鬆弛了下來,站在一旁的陳華欣一看兒子居然為了個女人這樣,氣的臉都綠了。
但是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老爺子平日裏喜怒不形於色,如今居然能開懷大笑,在此刻的再胡攪蠻纏,肯定討不了好,再說了,今天自己的兒子能逗這個手掌大權的老爺子一樂,也算是一件功勞,想到這裏,便在無聲中歎了一口氣,不再追問。
老爺子笑罷,盯著秦婉怡說:“不過話說回來,你們秦家的名聲還真是不太好。”
秦婉怡雖然對自己的家族失望透頂,每一天都渴望脫離那個苦海,但是在外人麵前,卻始終竭力維護著自己家族的名聲。
剛才聽到陳華欣公然侮辱自己的父親,早已憋著一肚子的火,如今老爺子又拿這個做文章,她簡直是忍無可忍,便冷冰冰的說:“我家名聲雖然不好,但是我父親這麼做也是為了維護家族的地位,為了整個家族的人不至於淪落街頭成為乞丐,為了上一代辛苦積累的事業不至於到他這一代而毀掉,也許在做法上雖然無恥了一些,但是整個商界還不都是這樣,表麵上高貴優雅,但是背地裏到處是見不得人的卑鄙勾當和無恥交易,這些事情,隻不過是有些人做到了明裏,有些人暗地交易而已,對於我的出身,我雖然厭惡,但是不曾後悔,畢竟十幾年養育之恩在裏麵,老爺爺,我敬重您是一個老人,但是如果您當著我的麵說我的家族是不行的,還望您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