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末悠閑的說道，“從頭開始說，我有的是時間。”
“經理想要問總裁的事情，不如去問秘書部的人，除了運營情況，其他我都不知道。”
鳳七恪滴水不漏的方式讓她有些抓狂。
“你不累嗎？”
夏之末忽然問道，見鳳七沒有應聲，她直接說道，“你坐的那麼直後背不酸嗎？”
她很懷疑鳳七是不是部隊裏出來的人，坐姿挺直如鬆，雙腿正放九十度中規中矩，有種領導會晤的錯覺，就在剛剛她嚐試了一下鳳七的坐姿，不到兩分鍾就有些受不了。
“嗯。”習慣成自然，鳳七並不覺得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但作為普通人的夏之末就覺得很神奇，“你以前是經過訓練吧。”
鳳七沒有回答，眼神閃過一絲警惕。
“我隻是隨口問問，不會真的被我猜中了吧。”夏之末本來是開玩笑，但看鳳七的表情好像是真的有那麼一回事一樣。
更讓她覺得好奇不已。
“這是我的私事。”言外之意就是她可以選擇不回答。
夏之末也覺得自己似乎問的有些多了，“那我們談談正事吧，你把公司最近做的幾個項目，還有銷售部的業績彙總，都整理好一份發給我。”
“嗯。”說道工作，鳳七又變回那副冷漠的表情，從事先準備好的文件袋裏，一一拿出來。
看著桌子上對麵的人有條不絮的將文件擺放出來，夏之末滿意的點頭，她就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不用多費口舌，人家都能事先準備好。
難怪她爸會這麼重用鳳七，她這個不成器的女兒可能都要下崗了。
‘叩叩叩’
“經理，你要的水送過來了。”
小梅的聲音傳了進來。
“進來吧。”夏之末隨手拿起一份文件閱覽起來。
小梅看到兩個人似乎在談什麼要事，愣了一下，將頭低了低，端著托盤走了過來，彎腰放水的時候，不知道是不小心崴到腳，還是碰到哪裏，身子忽然向前傾去。
手中滿滿當當的兩杯水，全都朝著桌子上的文件撲了過去，要是全被撲到，絕對得重新整理。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拿出去……。”
小梅的話還沒有說完，鳳七早就反應極快將桌子上的文件全都收了回去，除了頁腳沾了幾滴水以外，並無大礙。
兩杯水全都倒在桌子上，很多都流到了厚重的地毯上，灰白色的地毯很快被浸濕了一大片印記。
“小梅，你怎麼回事呢，還好鳳七反應快，不然這些文件全都報廢了。”
夏之末蹙眉道。
小梅立刻低下頭，著急的說道，“經理，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知道錯了，要不然我幫你們把這些文件的水處理幹吧。”
夏之末本來要點頭，鳳七卻先一步說道，“不用。”
望著鳳七平靜無波的鳳眸，小梅竟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立刻將視線移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