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兩個氣質不凡的少年爭執著,似乎有什麼重大意見,彼此之間互不妥協。
“走這邊。”我重申道。
“走另一條。”風嬌茹堅持己見。
“這條路會很快被追上的。”我說道,她選的那條路寬敞平坦,地上的車軌馬印遠多與另一條,但是現在我們出逃在外,風府快車快馬不用多久就會被逮住的。
“那條路怎麼走人,人又少,要是遇上強盜劫匪怎麼辦?所以走這邊。我是你姐聽我的。”風嬌茹挺起胸,底氣十足說道。
“是我帶你出來的,一切聽我的安排。”
“別忘了錢都在我這裏。你要不願意,自己走那條路。”
“聽你的。”我憤憤不平道,實在缺德,竟然威脅我。
往南的官道上走了一段距離,遇到第一個小鎮時,我讓車夫把車停下來。
“我們在這裏下。”我推搡了把風嬌茹。
“現在還沒走多遠,天色又不晚,為什麼不多走。”
“再往前一直都是官道,要一天左右的時間才有落腳的地方。如果你晚上不怕睡在荒郊野林,我沒意見。”
風嬌茹不再反對。
我對趕車的人說道:“大哥,我再給你加一倍的錢,你繼續往前走,記著走得越遠越好,如果有人攔住你問你話,你就問他們要銀子,他們要是不給錢,你就說我們在這裏下的車,如果給的話,你就說我們在中途就下了車,並問你附近有沒有賣馬的。”
直瞪著馬車離去,風嬌茹才不甘心的轉過身,臉上籠著憂色。也不理我,自往前去了,不再理我。
找了一家客棧住下,風嬌茹晚飯沒吃,徑自回了房間。我吃飽喝足之餘,另要了幾個熱菜,端回房間。開門後,濺到風嬌茹似乎哭過的樣子。“好姐姐,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你放心,我們絕對被發現不了。”
“才走這麼遠,爹怎麼可能找不到我們。”
“嗬嗬,他當然找不到我們了,無論是誰。”我笑著說。
官道上片刻時間就有幾對人縱馬疾馳而過,路上行人紛紛閃避,塵土飛揚。
王海駕著車一直往前走,心裏想著,剛才那小公子說的還真奇怪,以前還未見過給了錢卻不要坐車。這時,聞得後麵一陣地動山搖的聲響傳來,頃刻間,一群騎馬的人將馬車團團,王海一時嚇的麵色雪白,若料到那小哥說的是這些人,打死他也不做跑這趟。
“各位大爺你們這是做什麼?”王海何曾見過這樣大的陣仗,身子一陣哆嗦。
“滾下來。”一暴戾男子一把將車夫抓過擲地上,撩簾一看,裏麵根本沒人。“頭,裏麵沒人。”
領頭人冷著臉問道:“車上的人去哪了?”
“快說,不然爺爺不放過你。”說著先那名漢子將手中的大刀直指那此時心中後悔至極的倒黴車夫。那還顧得上那小哥安頓他的話,連忙道:“他們剛出城就下了車。”
熟料,那漢子一馬鞭抽來,喝道:“還不說實話。”
“諸位爺,我說的是實話呀!”王海心中委屈死了。
換來的仍是一頓鞭打,他在地上唯有連連哀求。
“說,那兩人現在在哪?”
“爺,我可以說,但是你們的給我錢,畢竟那兩小哥是我的客人。”說話的聲音微微打顫,說實話沒人信,還一頓好打,隻有試試那小哥交代的。
“還敢要錢?”暴戾漢子虎目圓睜,嚇的王海軟成一團,心中後悔死了。
“住手,給他錢。”領頭的男子喝住那人。
那人不情願的將錢扔在地上,問道:“現在可以老實說了吧。”
“是是是,那兩位公子在中途下的車,隻讓我繼續將車往前趕,還有其中一位公子還問我附近可有賣馬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