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飛回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現在的情況非常特殊,比曆史上任何一個時期都要複雜,所以有些規矩是可以變一變的。”
壯長老看著自已的親侄女竟幫著外人跟自己作對,心裏那個火呀,當著眾長老的麵,她又不好說什麼。
她向自己親近的長老使了一個眼色,那長老便道:“規矩定了就是讓人守的,能說變就變的嗎?再說了,你大師兄當掌門,我們幾位長老本來是不同意的,但老掌門執意如此,我們也沒有辦法。沒想到,你們竟然連老掌門都欺騙!我想如果他知道你們是騙他的,他也不會同意的!”
思飛沒有辦法,隻得把那二千萬的債務抬了出來。一提到錢,其他人就住嘴了。就這樣,爭一爭,停一停,大家爭了半天也沒有爭出一個結果來。
當大家爭執不下的時候,一位長老提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經過幾天的計價還價之後,思飛跟長老們達成了協議,這段時間先由大師兄代理。等思飛結了婚,就由思飛與她姑姑比武,誰贏了,誰就接任掌門的職位。新安派承認大師兄這十幾年來掌門的地位,但前提是,他在位期間要還掉三分之一的債務。
如果思飛與魏權分手,那麼向魏權借的一千萬的債務就由她個人償還,仍是由比武來決定誰來當新安派的掌門。
思飛的姑姑可謂占盡了便宜,她的武功比思飛高多了,可能思飛學個三五年都未必能趕得上她,她的掌門之位是坐定了。
而且三分之一的債務都由思飛的大師兄償還,剩下的三分之二裏有魏權問他爸爸借的一千萬,等魏權和思飛結了婚,魏爸爸哪好意思問她要這個錢,還不是當作給兒媳婦的見麵禮?
到那時她再接管新安派,身上的擔子就輕多了。
思飛怎麼會不知道她姑姑心裏打的小算盤,但現在她真的沒有選擇。她與大師兄合謀騙了爺爺,本來就是他們不對,現在由於她個人的關係,又令新安派的名譽受損,她必須接受懲罰!
但她也在心裏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要贏得那塊比賽,不然她死後真的沒有臉去見爺爺!
雖然壯長老的資格很老,但她的資質有限,新安派裏武功最好的人仍是大師兄,思飛便去求他幫她想想辦法,看看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取得較大的進步!
大師兄關心的卻不是這個問題,問道:“你真的打算跟魏權結婚嗎?”
思飛一楞,回道:“為什麼這麼問?跟不跟他結婚不都得打那場比賽嗎?”
大師兄道:“如果不跟他結婚,你如何還那一千萬?你應該有把握會跟他結婚,才答應那個條件了吧?”
思飛真的很想跟大師兄說實話,現在她跟魏權的情況,與當年她與他的情況差不多,都是做給別人看的。唯一的不同就是,思飛從來沒有喜歡過大師兄,卻至今愛著魏權吧?
她一直是個很理智的人,她很清楚,不是你愛那個人就意味著你適合跟他結婚,所以最終她與魏權能走到什麼程度,她心裏一點底都沒有。那一天,魏權給她的傷害實在太大了。哪怕他當時可以出來跟她一起走,她也不至於對他如此灰心!
但對著大師兄,她不想再給他任何希望。她已經耽誤他太多的時間了,雖然這不是她主動去糾纏他的。但做了這麼多年的師兄妹,思飛真心的希望大師兄能找到一個適合他的人結婚。他都已經三十多了,還打著光棍。
思飛便把自己的鑽戒給大師兄看,笑道:“我們已經訂婚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是要結婚的。”
大師兄不甘心地說道:“你真的這麼愛他嗎?為什麼我從你臉上看不到幸福的感覺?”
思飛掩飾道:“唉!還不是最近這些煩心的事給鬧的,擱誰頭上,誰的心情都好不起來啊!”
“真的嗎?”大師兄銳利地盯著思飛,“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是不是真的開心騙不了我。你真的確定嫁給魏權不會後悔嗎?雖然他英俊又有錢,你確定他真的適合你嗎?”
思飛簡直就要頂不了,她努力地讓自己鎮定:“別的我不知道,未來有多遠,未來到底會是什麼樣子,誰能料得到呢?但我清楚的知道,我愛魏權,這就夠了!”
大師兄仍不肯罷休:“你愛他,你就確定他也愛你嗎?”
“當然!”思飛的心裏其實非常沒有底氣,“像他那樣的偶像明星,有幾個不是隱婚的?魏權肯向外界宣布我們的關係,就足夠說明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