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不會的,韓笑雖然重感情,便他是一個事業心極重的人,絕不會做出什麼傻事的,更何況她思飛也沒有那個份量令他做傻事。
思飛努力地向好的方麵想,極力要推翻自己那個不祥的預感,然而這一天不管做什麼事情總有點心不在焉的。
魏權這天回來,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屋子裏傳出思飛的彈琴聲,他很是奇怪,這是他們同居以來,他第一次聽到她彈奏古琴。
他開了門,思飛背對著他,仍在彈她的琴,似乎並沒有察覺他回來。他換了鞋,放下東西,輕輕地走到她的後麵,想從後麵抱住她,給她一個驚喜。
可是當他的手指剛剛觸到她的細腰,思飛突然有了激烈的反應,一把鉗住他的手,然後猛的一個反撲,將他壓倒在地,很是狼狽。
“思飛,是我呀!”魏權忍著痛叫道。
“權?!對不起,對不起,我還以為是賊闖進來了呢!”思飛也看清楚她壓著的人是誰了,慌忙鬆了手,把魏權給拉了起來。
“你下手可真夠重的,想謀殺親夫啊?”魏權揉著手臂開玩笑道。
“弄疼你了吧?”思飛一臉心痛的表情,過來幫魏權揉手臂。
“好痛哦,好痛哦,要親親才不痛呢。”魏權撒嬌道。
他在思飛的麵前,有時候像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有時又像一個長不大的小孩子。尤其是當思飛心疼他的時候,他最喜歡借機撒嬌,以獲得更多的疼愛與關注。
也許是因為思飛向來吃軟不吃硬吧,魏權每每都能得逞,思飛果然在他帥氣的臉上印下了一個吻,算作補償。
“噯呀,還有一點痛呢,要再親一下才行!”魏權樂顛顛地將臉送了過來。
“要那麼多吻,不怕甜死你啊?”思飛用手輕輕將魏權的臉一推,“你現在的功夫真是越來越好了,進家門都沒有聲音的。”
魏權道:“我開鎖很大聲的,你都沒聽到,是你彈琴太大聲了。你今天怎麼有這麼好的興致呀?”
思飛猶豫了一下,輕輕地聳了聳肩:“想彈就彈了唄。”
魏權也沒有在意,問道:“菜洗好了沒?我來做晚飯!”
思飛大叫一聲:“哎呀,我還沒洗呢。我彈琴彈著彈著就忘記時間了,現在幾點了?”
魏權笑了笑:“沒事,今天收工比較早。我跟你一起洗吧?”
思飛依偎在魏權的臂彎裏笑道:“權,你真好!”
魏權在這方麵從不跟思飛客氣:“那是!這麼好的老公哪裏找啊?”
思飛捏了捏魏權高挺的鼻子:“哎呀,還真是不害臊呀!別人都說你老實害羞呢,我看,他們是沒看到你不老實不害羞的時候。”
魏權向上聳了聳濃眉:“不該老實的時候就不能老實的,不然怎麼能抓得到自己心愛的人呢?”
思飛笑道:“是!就你最有道理!”
兩人手挽著手,笑著進入了廚房。經過前一段時間的磨合,他們已經配合得相當有默契了。
他總愛顯示一下他高超的刀功,然後趁思飛不注意,把菜刀扔到一旁,大叫一聲捂住手。毫無例外的,思飛每一次都上當,扔下手裏的一切,看他是不是真的受傷了。
他總是大笑著把完好無缺的手指伸到思飛的麵前:“哈哈,切到手這種事,我這樣的高手怎麼會做呢?”
“討厭,這種玩笑能開的嗎?不知道害別人多擔心!”思飛雖然生氣被騙,可總不會真的生氣,因為魏權從不會真的騙人。
思飛怎麼會識不破魏權的小技倆,可她太擔心他,太愛他了,所以總是上當。所以魏權總是不厭煩地演出這樣的狗血情節。自然今天也不會放過,可是他連叫兩聲,思飛都沒有反應。
“思飛!思飛!”魏權幹脆叫她的名字。
“啊?什麼事?”思飛仿佛剛剛回過神的樣子。
“你今天怎麼了?為什麼感覺怪怪的,是不是新安派發生了什麼事?”魏權擔心地問。
思飛真的很想把她見過韓笑的事告訴他,可她抬頭看見魏權臉上大大的眼袋時,她又開不了這個口。她不怕魏權誤會,她知道他不是個氣量狹小的人,但這些天他為了工作,為了幫她還債,已經夠煩夠累的了,怎麼能再讓他操心感情上的事呢?
思飛的心裏升出了一絲愧疚,自己已經是魏權的女友,還那麼關心韓笑,為他一句莫名的話擔心得要死,是不是太不應該了?
於是,她笑了笑:“沒啊,沒什麼。新安派現在經營得很好,你不用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