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子,這樣的生活還不知道要維持多久!怎麼能不悲從心中來呢?
思飛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一直到關上大門時才想起來沒給魏權報平安,又開門走了出來,跳上“信號石”發了一條短信:我已到。晚安。
她站在“信號石”等待著,沒有韓笑發來的短信,也沒有他打來的電話。他就這麼忙嗎?忙到發一條短信的時間都沒有嗎?
不一會兒,手機響了,來了一條短信息。
思飛趕緊打開看,是魏權發來的:晚安。一夜好夢:)
好夢?對思飛來說太奢侈了。她跳下“信號石”,走到派內,關上大門,回到內院臥室。泡了個澡,她隻想快點睡去,好遠離眼前的現實。越是想睡,越是睡不著,她在床上輾轉了很久,終於睡著了。
第二天早起練功的時候,思飛剛出內院的門就發現大師兄在外麵等著呢。
“掌門早!”出來練功的弟子紛紛跟大師兄打招呼。
“早!大家早!”大師兄道,“思飛,你過來一下,我有幾句話要問你。”
思飛見周圍有這麼弟子,也不能駁掌門的麵子,雖然心中有點不願意但還是跟著他走到了一邊。大師兄身上已經聞不到一絲酒味,看來是酒醒了。
“思飛,昨晚我喝醉了,我聽弟子說是你照顧的我,我,我酒後有沒有失態呀?”大師兄顯得有些難為情。
“你做了什麼,你一點兒都記不得了嗎?”思飛一直在努力忘記昨晚發生的一切,她不想再提。
“我喝醉了,真的記不得了。你就別急我了,行不行?”大師兄真的著急了。
“你……”思飛本想質問他,但又覺得責備一個酒醉的人沒有什麼意義,於是損他道,“你呀,摟著床柱喊老婆,還使勁親來著。想老婆想那麼狠,幹嘛不趕緊找一個呀?都三十好幾的人了……”
大師兄趕緊捂住思飛的嘴,道:“我的姑奶奶,你就不能小聲點?當心被別人聽見!”
思飛推開他的手道:“做了還怕被別人聽見看見?”
大師兄急忙問道:“那你有沒有跟別人說啊?”
“說?說什麼?”
“臭丫頭,別跟我裝糊塗。”
“沒有了,這種事怎麼能跟外人道呢,多丟掌門的臉啊。再說咱倆還是‘夫妻’關係,讓外人知道不是笑話嗎?你當我傻呀!”
“這就好,這就好。”大師兄笑道,“算你小丫頭有良心,以後也不許跟人說啊,這是咱倆的秘密。”
已經完全清醒的大師兄完全跟昨晚的他判若兩人,仿佛又回到了那個讓思飛尊敬和親近的大哥哥。思飛決定永遠地忘記昨天晚上的事情,當它從來沒有發生過!
思飛道:“放心吧。我什麼時候出賣過你呀?不過,你可得趕緊找人了,不然下次再發酒瘋給別人看到就難辦了。”
“就你話多。走!練功去。咱們過兩招。”
“行!不過跟我這個殘廢過的人打,你隻能用一隻手。”
“你還殘廢呢?少在我這裏裝可憐了,我看你的身手靈活得很,是一天比一天厲害了!”
“那是!我思飛是什麼人哪,可是從火海裏爬出來的!”
“是,是,是。你最厲害,快走吧!”
思飛與大師兄過了幾招,大師兄讓她一隻手、一條腿,思飛勉強與他打和。大師兄連聲稱讚道:“果然有進步!”
思飛心裏清楚得很,就算自己以一對半,時間一長,她還是會敗在大師兄的手下。
吃過早飯,攝製組也上山來了。大師兄仍舊忙他的日常事務,思飛對拍戲略懂一些,盡量為劇組提供便利和幫助。新安派的弟子也比較聽她的話,有她在,武指的命令好下多了。
這已經不是魏權第一次拍古裝武打戲了,但他還是顯得很緊張,畢竟他不是特別擅長拍武打戲。一有空他就來向武指討教,但武指很忙,他便來找思飛切磋。
思飛開動腦筋,盡可能教給他一些巧妙的辦法,爭取在讓他在最短的時間學會最多的東西。
魏權很有運動細胞,悟性還算不錯,思飛也樂意教他,還開玩笑要他下跪敬茶拜師。
魏權以為思飛說真的,急忙叫道:“我比你還大唉,我怎麼能跪你啊?”
思飛與周圍的人一陣狂笑。魏權直覺得莫名其妙。
這天上午,魏權有一場受傷的重頭戲:幾個三四十公斤重的沙袋突然飛了過來,魏權左閃右閃,最後被一個沙袋擊中,英勇負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