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酒精是魔鬼!(2 / 2)

大師兄立即聽話地鬆開了她,卻抓住她的雙肩,用一種無比愛戀又非常愁恨的眼神看著她。

思飛尷尬地笑笑:“大師兄,怎麼了?哦,我給你拿了醒酒湯,你喝一點吧。”

她想去盛湯給大師兄,可怎麼也掙不開他的雙手。她越用力掙脫,他扣得越緊。

“大師兄,快放手。你弄痛我了!”思飛叫道,語氣裏帶著一絲不滿和警告。

大師兄突然捧起思飛的臉,照著她的嘴唇狠命地吻了下去。

“大師兄,你幹什麼?”思飛死死地閉緊嘴唇,吃力地發出聲音,在明白對方根本沒有要停止的意思之後,本能地伸手去點他的穴位,誰知大師兄早有防備,鉗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扣到她身後。

思飛嚇壞了,被那個老男人汙辱的一幕又在她的腦海裏浮現。她雙手放棄了抵抗,調整重心,一個用足了全力的後擺腿朝大師兄的腦門砸來,用力太猛,一下子把他踢暈了過去。

思飛使勁地擦著嘴,哭著跑了出去。

天早就已經黑了,外院的大門也關了,她還朝著門外跑著,她想打電話給韓笑,去訴說心裏的委屈。爺爺去世,爸爸身亡,媽媽失蹤,她現在想到的唯一能給她保護的人就是韓笑了。

她打開大門,爬上“信號石”,蹲著上麵一邊流淚一邊播著韓笑的手機號碼,一聲,二聲,三聲……十幾聲過去了,還是沒有人接聽。再打,還是沒有人接聽。再打!

不通!再打!不通!再打!每撥一次思飛的心就會變得更冷一些,而她固執撥打了十一次。

通了!裏麵卻傳來了一個很憤怒的女聲:“喂,你有什麼事情等下再打好嗎?韓笑正在錄音棚裏工作呢!”那人也不聽她說句話,就把電話掛了。

“真是,打電話也不挑個時候!”是思飛在電話被掛斷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她哭了,從來沒有這麼傷心過,抱著雙膝蹲在石頭上任淚水如泛濫的江水不停地往外湧。她這一生遇到了多少災難,也從未像今天這樣覺得自己這麼討人嫌。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如此地無助過,也從來沒有如此地失望過。

她和韓笑之間維持的竟是如此艱苦的戀情,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不在身邊。

“咦?是思飛嗎?你蹲在這裏幹什麼?不會是在這裏等我吧?”是魏權的聲音。

思飛沒有理他,這個時候她誰都不想理。

魏權見思飛沒有像吃飯時那樣打趣,覺得有點兒不太對勁,仔細地看了看,心一下子就痛了起來,擔心地問道:“思飛,你在哭嗎?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思飛還是不理他,不說話。

“是不是誰欺負你了?跟我說,我替你出氣!”魏權邊說邊擼起了袖子,“太過分了!”

“思飛,你說,別怕!不管是誰,我都絕對不客氣。”魏權輕輕地撫摸思飛的脊背不停地安慰著她。

思飛突然衝上前去,抱住了魏權的腰,仍就哭得很厲害。

魏權隻想著讓她把心中的不愉快發泄出來,一邊輕撫一邊安慰。他寬厚的肩膀終於讓思飛找了一絲久違的安全感。哭著哭著,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她抹了一把淚,把魏權一推,道:“好了,我沒事了,謝謝你。”

魏權掏出紙巾道:“來,擦一擦,我隻看到你把別人打得屁滾尿流,還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那個叫什麼來著,兒女氣長?”

“兒女情長,英雄氣短。不要亂改好不好?”思飛正擦著淚呢,差點被他給逗笑。

“對,對,對。”魏權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許說出來我可以幫你。是不是因為債務的問題?如果你真要的這麼急的話,我可以去跟我爸爸借,但是他會收高額利息。”

思飛張了張嘴,沒有蹦出一個字。

“不想說就算了。過去了就好。”魏權體貼地說。

思飛突然問道:“你怎麼又上來了?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賓館裏休息的嗎?”

魏權突然一拍腦袋,叫道:“對了,我都把這事給忘了,我手機忘了拿下去,我上來拿的。”

思飛又問:“你還記得你忘在哪了吧?”

魏權道:“應該是飯堂吧。之前我有印象,我用好之後就放到褲子口袋裏了。”

思飛跳下“信號石”,拉起魏權就走:“那還不快去拿!萬一別人有急事找你不是找不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