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丞相有些擔憂地道:“隻怕這些禦林軍,起不了什麼作用!”
劉漸神色有片刻的淩厲,隨即平複下來淡淡地道:“朕要知道靜王府進入的每一個人,這一次他們如此明目張膽地抓拿顯,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要反了。朕要知道朝中哪些大臣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靜王府,靜王要反,京中一定有人接應。”
景王淺淺地冷笑一下,“這些人,皇上應該心中有數,不過苦於沒有證據。若他們這個時候出現在靜王府,皇上便能名正言順地把他們擒獲,奪了他們的權,便等同折了靜王的翼。本王果真是小瞧了皇上,竟以為皇上還是昔日跟在本王身邊的小子,毫無主見。”景王這句話本來沒有什麼惡意,不過是歎息一下,但是在古丞相等人聽來,卻像是貶低皇帝一般,古丞相不由得板起臉孔,道:“王爺此言差矣,皇上英明果斷,運籌帷幄,是我大劉的聖君,王爺何必拿少兒時候的事情出來說事?”
景王愣了一下,微微歎息一聲,“是的,已經是少兒以前的事情了!”時間飛快,他們都已經敵對了那多年,兄弟情也好友誼也好,都隔了重重歲月,曾經是最熟悉的人,如今卻是陌生人了。
禦書房外麵傳來一陣喧鬧聲,似乎是侍衛攔截了一個要闖進來的女子,聽到那女子高聲嚷嚷:“滾開,我要見皇上!”
莫離一愣,猛地抬頭看著劉漸,“是莫顏,樂妃身邊的女侍衛。”
劉漸也聽出來了,疾步上前拉開門,果真見侍衛攔住了一個女子,此女正好抬頭看進來,是莫顏。
劉漸急道:“放開她,讓她進來!”
李元出去調禦林軍了,而侍衛不認識莫顏,所以便攔阻了她,如今見皇上親自發話,便立刻撤劍退後,恭謹地道:“是!”
莫顏衝進來,急聲道:“快,跟我去救主人,主人出事了!”
劉漸臉色陡然發白,還沒有發話,便見莫離先一步上去抓住莫離的雙肩,急問道:“說清楚,毛樂言如今怎麼樣了?”
莫顏急得幾乎掉淚,她語無倫次地道:“主人沒有了法力,慶王又被關起來了,還跺了手指送給主人,主人被陳如兒製住,她會弄死主人的,快啊,那趙振宇呢,主人說要趙振宇去的。”
“誰是陳如兒?陳如兒對她做了什麼?你快說啊?她為什麼會沒有法力了?”莫離有些瘋狂地追問道,一個勁地搖著莫顏。
皇帝退後一步,靜靜地凝視著眼前這個陌生的莫離,他沒想到剛才一直冷靜的莫離,如今聽到小言出事的消息,會立刻變成了另一個人。
莫離定了定神,才想起這個陳如兒,他蹙眉道:“是靜王的夫人陳如兒?是她扣押了毛樂言?”
莫顏連連點頭,她眸光看向劉漸,道:“皇上,主人說讓你去救她。”
莫離有些尷尬,放開莫莫顏,他回頭有些不自在地看著劉漸,“我一時擔心顯,失態了。”
劉漸麵無表情地道:“你跟顯手足情深,朕能理解。”他看著莫顏,眸光裏有濃濃的擔憂,道:“你把具體情況說一遍,還有王府如今裏麵的形勢怎麼樣?小言被扣押在哪裏?慶王被扣押在哪裏?他們可有受傷?”
莫顏深呼吸一口,穩住了情緒道:“是這樣的,前幾日,主人命我去調查鎮國王爺取道西南回京的事情,我去調查了,發現此事原來是一個陰謀,如今邊疆戰事正緊,鎮國王爺雖然取勝在望,但是正值要緊關頭,根本沒有班師回朝。說取道西南回京,不過是靜王的陰謀,他是要他的大軍無聲無息地逼近京城,然後圍城而剿,逼皇上退位。”
眾人駭然,一時間驚愕地相互凝視,久久說不出話來。
劉漸憤怒地道:“如此說來,一路從邊關到京城的驛站都是他們的人了?那麼,朕收到的任何關於邊疆的信息,都是虛假的?”
莫顏哀哀地道:“沒錯,他們已經收買了朝中許多大官,到時候來個裏應外合,輕易地就能奪取江山。如今劉澤中已經回了西南,親自領兵入京。陳如兒,也就是靜王的夫人,她和劉澤中有染,她執意要把劉澤中扶上皇位,所以不惜一切要主人交出武器,她抓走了慶王,每日砍慶王一根手指威逼主人。而主人因為救我,失去了一身的功力,如今比一個尋常的女子都不如。她親自去查探過關押慶王的地牢,記下了機關,她說一定要找趙振宇同行。”
劉漸鎖緊眉頭,擔憂浮於臉上,他極力按壓住滿心的焦焚和刀割一般的痛楚,仔細靜思如何闖進靜王府,救出毛樂言和劉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