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樂言轉移話題,道:“我不會丟下慶王等人在這裏不管不顧的,你支支招,有什麼法子可以帶他們離開。”
毛小方有些為難地道:“你知道爺爺不能出手,這裏是人間,龍家的人執法如山,我一旦出手,她們知道之後會讓她們為難。”
毛樂言道:“我沒讓你出手,你隻需要教我怎麼做。”
毛小方看向判官,問道:“能否借五虎令一用?”
判官有些為難,略一躊躇,道:“你知道五虎令是地府的守護令牌,若是出什麼事,我很難向閻王爺交代的。”
“放心吧,我會從旁看著,不會出事的。”毛小方保證道。
判官見他都這樣說了,隻好掏出五虎令,放在毛小方的手心上,叮囑毛樂言,“一定要謹慎使用,這五虎令關係到地府和地獄那邊的和諧,一旦出事,地獄會淪陷的。”
毛樂言不敢掉以輕心,問道:“這五虎令有什麼作用?”
判官道:“五虎令一出,會令靜王府陷入地獄,所有的人,也會短暫失去記憶和能力,到時候,你就能趁機去救人,但是,五虎令有一個致命傷,不能沾染半滴血腥,你千萬記住了。”
“若是沾染了血腥,會怎麼樣?”毛樂言小心翼翼地問道。
判官臉色一端,正色地道:“那麼,此處會變成一個小地獄,而且不斷地擴大,最終會吞噬整個人間,沉到地獄裏去,和地獄一分為二,真正的地獄,會被五虎令侵占,成為新的地獄。掌管著,便不再是如今地獄之主。”
毛樂言駭然,連連擺手,“不行,我不能用,這事太嚴重了。”慶王身上有傷,不能保證一定不會沾染到血腥。
毛小方道:“其實也沒有這麼嚴重,若是五虎令沾染了血腥,隻要我們把靜王府毀滅,五虎令便不會吞噬人間。”
“也不行,靜王府裏也有許多無辜的人,我不能因為要救慶王小舒等人,便害了他們的性命。”且不說那些侍衛和武林人士,單單是府內伺候的丫頭小廝,便有上百人,她怎麼忍心讓他們陪葬?
判官鬆了一口氣,道:“其實,我也不大讚成用五虎令。日後,你真的需要用的時候,再跟我借吧,如今這件事情,還不需要用到五虎令。天師,你們毛家不是有隱身咒語嗎?用隱身咒去把那些人救出來不就行了嗎?”
毛小方搖搖頭道:“隱身咒已經失傳許久了,莫說她不會,連我也隻是略懂一二。”
“毛姑娘天資聰慧,給她幾天,應該可以的。”判官笑道。
毛樂言搖搖頭,“來不及了,那陳如兒說過,一天我部交出武器,她便要砍慶王一根手指,我怕我能等,慶王等不了。”
判官蹙眉道:“這陳如兒果真夠歹毒的,這個慶王再怎麼,也是皇族中人,怎容她如此對待?”
毛樂言訕笑道:“我曾經剁過劉澤中一根手指,她如今大概是要替他報仇了。”
毛小方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孫女,出手不要太狠毒。”
“是他狠毒,當時他滅了陳家一門,隻砍他一根手指,算是便宜他了。”毛樂言每次想起這件事情,心裏便覺得他狠毒。她雖然在現代見盡了生死,但是她所目睹的,都是病人或者是傷者,沒有像這一次那樣被她遇見,活生生被人殺死的。幾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被他殺死,怎麼能不教人痛恨行凶者?
“他作惡,自有懲罰他的人,你記住,我們毛家的天職是滅除僵屍,其他的塵世事,不該多管。”毛小方語重心長地道。
毛樂言冷笑一聲,“那麼,有人酒後為人查後代的事宜,算不算多管閑事呢?”若沒有他昔日的錯,先帝又怎麼會把皇位傳給劉漸?說到底,景王今日也是他一手造成的。
一句話,把毛小方端起來的長輩樣子戳破,他像個癟了的氣球,頓時便沒了氣勢。
“如今,隱身符是唯一的辦法,天師,你立刻把隱身符的秘訣傳給她,看她在這段時間能領悟多少。”判官見毛樂言總是針對毛小方,也替他難堪,便轉移了話題,不再糾纏之前的誰對誰錯。
毛小方附在毛樂言的耳邊,低語了幾句,然後問她,“記住了嗎?”
毛樂言點點頭,“記住了。”頓了一下,又問:“你當年領略一二,用了多長時間?”
毛小方有些汗顏地道:“用了三年,因為,這些口訣都不準確,隻能自己領悟多少便領悟多少。”
毛樂言不明白地問道:“既然丟失了口訣,為何不去問祖師爺?”
毛小方歎息道:“你祖師爺當年壓根就看不上隱身術,因為他當年出名的時候就已經是半仙,可以施展法術隱身,哪裏像們這些半桶水?後來大家都覺得隱身術沒有什麼作用,所以,便都沒有習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