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座的,基本都是和謝飛一心態差不多,毛樂言不是武林中人,想必就算她做了武林盟主,也一定會選舉一個副盟主來管理武林事務,到時候,用決鬥的方式便最為合適,這個雖然是副盟主,但卻是真正的武林話事人。所以,若是毛樂言做盟主,自己還有機會。就算不選副盟主,但是以一個宮中妃子的能力,也無法管住整個中原武林,到時候諸位掌門不服,自然是要重新選舉武林盟主的,總比現在給任何一派占了便宜要好。而且,飛龍門除了死去的柳盟主,便再沒有出色之輩,柳依依武功雖然高強,但是為情所困,為了皇帝弄得自己神魂顛倒,乃是整個武林皆知的事情。所以,大家也不放心把盟主之位交給飛龍門。至於柳紛揚,今日可見確實是個小人,貪功忘義,連自己門派的臉麵都不要了。
“參見盟主!”毛樂言正欲逃走之際,諸位掌門便拱手叩見了。毛樂言目瞪口呆,這麼兒戲?其實她哪裏知道這些武林人士的想法?推舉她為盟主,除了柳依依是真心之外,其餘的都不過是想暫時讓她頂替,日後好重新選盟主,選她不過是權宜之計。
柳紛揚見大家都把他的話當做耳邊風,惱羞成怒,橫劍道:“我飛龍門絕對不認可有這個掌門,除非,她能贏得了我。”
毛樂言對這位柳紛揚沒有好感,若是讓他做了盟主,這個武林盟一定會亂作一團。且不說他武功如何,隻看他方才不斷邀功的人品和小醜般的行為,便知道此人不能交托重任。她不在乎什麼飛龍門和武林盟主,但是,卻無法忍受這樣的小人在此放肆。她冷冷地道:“柳代掌門的意思是?”
“從來武林盟主都必須是一派掌門,請問樂妃師出何派,在你的門派裏可是掌門?”柳紛揚倔問道。
柳依依微慍,“三個,我們之前說過,隻要誰殺死了凶手,飛龍門便尊此人為掌門,你自己也是這樣說的,這麼快就 不記得了?”
柳紛揚哼地冷笑一聲;“殺死凶手的到底是誰還有待考究,若依你所說,那些侍衛官兵豈不是都要尊為掌門?”
柳依依氣極,怒視著他幾乎說不出話來,“你......我看你是自己想做掌門,想做武林盟主,三哥,做掌門做武林盟主,也要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料子。”
柳紛揚生氣地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你認為我的武功不如這個來曆不明的女人? ”
毛樂言不耐煩地道:“這個掌門,你愛做便做,我還不稀罕,柳盟主一輩子光明磊落,沒想到他的弟弟會是這樣的貪功小人。”她再向諸位掌門拱手,“各位掌門,不是我不想做這個盟主,而是我的能力有限,不是武林盟主的料,所以,諸位的好意,我心領了,隻希望諸位能繼承柳盟主的遺誌,繼續打擊亂黨,還天下百姓一個安寧和平的生活。”
柳依依攔住她,道:“樂妃,你這樣說,是要把天下武林盟推向一個不忠不義的境地啊,我們盟誓誰殺了凶手,誰便是盟主,此事天下皆知,你此刻推辭,知道的會說你謙虛,不知道的便說我們武林盟的人不守信譽,反口複舌,我們萬萬擔當不起這責罵。”
大家也覺得柳依依所言甚是,如今她是賢妃,大家對她都禮貌三分,再加上昔日她便又乃兄之風,如今見她說話得體,更添幾分敬佩,著實分析得有理,權欲對皇家子弟來說,或許很重要,但是對武林人士來說,名聲便遠比一起重要。
柳紛揚見此情況,知道若再不出手,自己便連飛龍門的掌門都保不住了,他陰沉地道:“好,既然妹妹一力舉薦,我也不多言了,飛龍門選掌門的規矩,一向是武功取勝,既然要選樂妃為掌門,那請先跟我過招,若是能贏了我,我便心服口服,以為唯樂妃是用。”
毛樂言知道如今已經是騎虎難下,若再推辭,隻怕會被人說拿喬矯情,反而會得罪他們。她從地上撿起一把劍,拿劍的手勢有些笨拙,她的驅魔劍重九九八十一斤,習慣了重劍,忽然拿著這些輕巧的劍,反而不習慣。隻是這樣拿劍的姿勢,卻讓大家麵容一陣怪異。柳紛揚更是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