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你了啊?”慶王沒好氣地道,在這裏住了幾日,知道兩人經常拌嘴,而且經常搶那輛什麼自行車來騎,為了這件事情,趙振宇已經頗有微詞了。多次說毛樂言是強盜土匪,如今兩人又不知道因為什麼起了爭端,一大早在這裏嚷嚷了。
慶王笑道:“好吧,本王去替你教訓她。”
趙振宇摟住雞,手裏捏住雞脖子,涼涼地道:“你現在可別去,人家房間裏有男人,兩人抱著睡覺,都不知道多親密呢。”
慶王一愣,急聲道:“你說什麼,什麼男人?你可別胡說。”
“我沒有胡說,我剛才衝門進去,親眼所見,為了這事她還想拿鞭炮蹦我,真是豈有此理,早知道就不用剩餘的火藥給她做鞭炮炸魚。”趙振宇哼哼道。
慶王有些失魂落魄起來,悶悶地坐在大石頭上,癡癡地看著麵前的落葉在風中回旋,他不必去看,也知道毛樂言房間裏的男人是誰,能讓毛樂言如此在乎並且許他上床的,隻有一個人。
“喂,算了吧,天下又不是她一個女人,也不知道你們喜歡她什麼,要強又傲氣,還是這裏的姑娘好,聽話乖巧,你說什麼便是什麼了。”趙振宇上前安慰道。
慶王勉強笑笑,搭著他的肩膀道:“沒事,本王跟小言,隻是朋友關係,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趙振宇見他這樣說,也不刺穿他,這個事情挑來來說,就是血淋淋的傷口,趙振宇歎息一句,“天下間,最不能勉強的,就是愛情了。”
說這話的時候,劉漸與毛樂言也雙雙來到,毛樂言瞧著慶王的神色,遲疑了一下腳步,倒是劉漸上前道:“顯,你起來了!”
慶王回頭一看,站起身來,笑道:“是的,皇上什麼時候來的?”
“醜時左右吧,朕放心不下你們,得來看過才放心。”劉漸上前看著他,若有所思地道:“你的氣色不錯,看來這段日子也過得挺好的。”
慶王聽出他語言裏的深意,苦笑道:“不過是艱難度日,哪裏會舒心?”
毛樂言淡淡地道:“在這裏躲避,又出不去,哪裏算是好日子?不過是苦中作樂罷了。”
劉漸看了她一眼,憐惜地道:“難為了你,再忍耐幾日,朕一定會讓你重新走出去的。”
毛樂言微微點頭,倉皇地看了慶王一眼,慶王也正抬頭看她,眸光複雜,她虛笑幾聲,對趙振宇道:“是不是要殺雞?我來幫你吧。”
“你?還是算了,哪裏敢勞煩你?不怕你用鞭炮嘣我啊?”趙振宇還是記仇,其實他性子沒有這麼心胸狹隘,不過是關在這裏久了,心情鬱悶,想找個人發火罷了。
劉漸卻聽不得他這樣說毛樂言,不悅地道:“趙振宇,你為何處處針對她?方才她對你如此不客氣,是因為你衝入她閨房在先,女子的閨房,哪裏能讓男人進入?你也不檢點一下。”
劉漸到底是帝王,自有一股氣勢在,其實趙振宇對他還是有點敬畏的,聽他用如此嚴厲的口吻說話,他便不做聲,隻淡淡地瞟了毛樂言一眼,自然是要把氣往毛樂言身上撒的。
毛樂言勸道:“趙振宇不是外人,別跟他置氣。”
慶王也道:“是的,他也不是有意,不過是他們二人的相處方式是這樣。”
“你的意思,是他經常無狀闖入小言的房間?這樣成何體統?”劉漸厲聲道,俊美的臉龐籠上一層陰霾。
趙振宇想爭辯,但是見劉漸臉色陰暗,竟不敢說話,隻瞪著毛樂言,讓她代為解釋。毛樂言知道趙振宇一定會秋後算賬,所以如今不能不為他說話,她上前拉住劉漸的手,笑道:“不要總是揪著這些事情,我跟趙振宇是朋友,兩人相處了這麼久,不該拘泥。今天你想吃什麼,我下廚。”
“你會做飯?”劉漸奇異地看著她。
慶王笑道:“皇上還不知道吧?她做的飯菜可好吃了。”
劉漸柔柔地看著她,眉目裏盡是低垂的笑意,毛樂言抬頭看他,見他神情含著一絲幸福,不由得微微怔愣了一下,他們其實都不是很了解對方,甚至連對方擅長什麼喜歡什麼,都不大清楚。就正如他不知道她會做飯,她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他通通都不知道。
拿起刀,她從趙振宇手中奪過雞,往廚房走去。她是個拿手術刀賺飯吃的人,殺雞難不倒她。在毛家,每一次家族聚會,都是女生操刀話事,男人一邊打麻將鬥地主,吃完就聊天打屁,啥事不幹,這些家務活,毛樂言是駕輕就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