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現在也沒有資格代表雪雁反對,況且,太妃起了這個念頭,就算她現在不讚成,等太妃問過雪雁的意見,雪雁也肯定會舉腳同意。
想到這裏,她不禁有些生氣慶王的不成熟。
她跟太妃告辭之後,便問了阿信慶王的下落,阿信告知毛樂言慶王去了寧妃處。
毛樂言氣衝衝地趕到寧妃處,大門開著,有兩名丫頭走出來,見毛樂言氣衝衝地要進去,便連忙攔阻,“姨奶奶,你找寧妃娘娘嗎?她現在沒空。”
毛樂言粗聲道:“我不找寧妃,找劉顯。”說罷,她便往裏衝了。
她一路進去,有丫頭上前攔阻,她一概推開,等走到正廳的時候,問那上前質問的丫頭:“劉顯呢?”
“你怎麼敢如此放肆啊?竟然直呼王爺的名諱?”丫頭怒道。
毛樂言生氣地道:“快說,他在哪裏?”
丫頭見她來勢洶洶,也有些害怕了,道:“王爺在寢室裏。”
毛樂言風風火火地來到寧妃的寢房,寢房的門關閉著,毛樂言用手咚咚咚地敲:“劉顯,你出來!”
幾名丫頭和小廝連忙上前攔開,毛樂言幹脆提腿一踢,門砰一聲開了,慶王與寧妃正在狼狽的穿衣,慶王惱羞成怒,低吼一聲:“全部給本王滾出去。”一眾丫頭和小廝驚慌出去,並且把門帶上。
毛樂言冷笑道:“真急啊,現在是大白天,你們要辦事,起碼也等到晚上吧?”
慶王本隻是想來看看寧妃的,但是瞧見寧妃之後,寧妃百般引誘,加上他心底怒氣正盛,也就幹脆撲倒寧妃了,隻是還沒來得及開始,門便一陣猛響了,他心中一驚,竟然莫名地害怕,連忙翻身起來穿衣。然而還沒穿好,門就被踢開了。
寧妃屈辱地一邊穿衣一邊掉淚,倒讓毛樂言生出幾分歉意來,她是針對劉顯而來,不是寧妃。剛才她這樣做,確實有些過分,她走到寧妃麵前,誠懇地道:“對不起,寧妃,我不是有意要讓你出醜的。”
寧妃穿好衣裳,抬頭看著她,眸子裏的淚光帶著屈辱和怒火,她揚手,一個耳光打在毛樂言的臉上,怒道:“你放肆!”
毛樂言咬咬牙,硬生生地受了這一個耳光,她錯,她認,所以這一個耳光,她罪有應得。
慶王一愣,伸手拉開寧妃,怒道:“你為什麼打人啊?”
寧妃不敢相信地抬起頭看他,“顯,你罵我?”
劉顯有些不自在,“不是罵你,不管怎麼樣,打人是不應該的。”
寧妃淚如雨下,梨花帶雨的表情讓人生憐,她淒淒地道:“你心裏已經沒有我了,否則出手打人的會是你,而不是我。換做是旁人,你會這麼生氣嗎?就因為是她,你才這麼在乎,對嗎?”
慶王有些痛苦地看著毛樂言,心中說不出是生氣還是難過,他冷冷地對毛樂言道:“你走吧!”
毛樂言強壓住心頭的急躁,道:“我有事情跟你說,你辦完你的事,來找我吧。”說罷,邁腿就要走。
慶王伸手拉住她,回頭見寧妃用傷心的眼神看著他,他立刻放開手,讓毛樂言走。
毛樂言走後,寧妃也收住了淚水,她淡淡地道:“王爺,你還是休了我吧。”
慶王一愣,“怎麼這麼說?而且本王什麼時候說過要休你?”
“你沒說過,但是我已經不想留在王府,我嫁給你,是因為我心裏還有你,並且以為你心裏還有我,不是貪圖你們王府的榮華富貴。如今你心裏已經有了旁人,我再留在這裏,有什麼意義?”寧妃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樣,眸光中透露出無限的傷心。
慶王心中大為愧疚,摟住她道:“你別亂說,我心裏什麼時候沒有你了?我沒有喜歡她,我沒有對她動手,是因為.....是因為我不是她的對手,她......”
“王爺不必辯解,也不必找這些連三歲孩兒都不相信的借口,你不是她的對手?你的武功我是自小便知道的,放眼武林,相信能在你手下過滿百招的人不多,你竟說你不是一個弱女子的對手?是的,你不是她的對手,你已經被她打敗了,因為你心裏有她。”寧妃口氣冷冽,語氣怨憤而淒怨。
慶王苦笑一聲,“嫣兒,不是你想的那樣。”
寧妃坐在妝台前,道:“王爺還是稱呼我寧妃吧,我是皇上賜封的寧妃,隻是王府的寧妃而已,不是你昔日的嫣兒。你心中既然沒有我,就放我離去,我不稀罕這個寧妃的封號。”
慶王本不是哄女孩的高手,如今寧妃說話如此冷絕,他現在哪裏還顧得上要氣毛樂言而娶雪雁?所以,在某個程度上,寧妃倒是幫了毛樂言一個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