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韓悠悠躍躍欲試、韓若蘭摸出一把巧克力豆準備看好戲的時候,惱人的聲音再次襲來,韓家娘倆不約而同的蹙著眉,看向氣定神閑、雙眼帶著無盡算計的李晉元,他居然說:“今天是三大學院招生的日子,幾位在這裏大聲喧嘩,打亂秩序,可是對三大學院招生有意見?”
奶奶的,本姑娘就是有意見,怎麼著了怎麼著了?可韓若蘭隻能在心底叫囂,因為她若真的說出來,可就徹底得罪三大學院了,為了寧亞這樣的小人物,實在是不劃算。
韓若蘭的手從韓悠悠的後麵托住她的下巴,不讓她衝動,相信日後致勝的機會多得是,沒必要現在就發作。
“娘親。”韓悠悠超委屈的,雲錦沒虐成,這男人今天肯定也虐不成,天啊,小孩也是有人權的,她想虐人啦!
韓若蘭拍了拍韓悠悠的小臉,這世上就是賤人多,不急,虐人的機會多得是。
韓若蘭與韓悠悠沒有回話,因為她們懶得搭理麵前的李晉元,宮聽泉的不卑不亢中帶著些許緊張,最狗腿的非寧亞莫屬。他哈巴狗一樣的奉承道:“李公子嚴重了,可能你不認識此人,他可是我們維城出了名的敗家子,因為他的狂妄自大,到處欺壓善良百姓,最後導致家破人亡。他這樣的人要是進入皇家學院,豈不是給皇家學院抹黑嗎?”
“哦,當真有這麼回事?”李晉元還真不知道,韓若蘭看中的,居然也是個奇葩。難道奇葩的人之間,還有一種吸引力?
宮聽泉緊張的看向韓若蘭,她是近幾年來,第一個要與他交朋友的人。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這個世界的人,他已經徹底失望了……
“他狂妄自大、欺壓善良百姓?喝,那你剛才故意言語挑釁,是做什麼?宮聽泉都家破人亡了,你還落井下石,故意往人傷口上撒鹽,難道這不叫欺人太甚?”韓若蘭的言外之意是:你們兩個彼此彼此。
“你,這裏沒有你插嘴的份兒!難不成,你跟宮聽泉有一腿,這小賤人不會是你們的苟合成果吧?”說寧亞尖酸刻薄都是抬舉他了,根本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韓若蘭不跟這種沒教養的男人置氣,因為他不值得,也沒那個分量讓她生氣。韓悠悠則已經被叫‘野種’、‘小賤人’之類的詞喊習慣了,她暫時不跟他計較,因為這樣叫她的人,早晚死在她手上。
李晉元的怒火蹭蹭往上冒,連他自己都沒想到,居然這般容易就動怒了!他雖然知道就宮聽泉那副中等的相貌,根本入不了韓若蘭的眼,可依舊討厭和韓若蘭有牽扯的男人。
宮聽泉這次是徹底忍不住了,韓若蘭和韓悠悠的不歧視,讓他空虛寂寞、千瘡百孔的心,有了一絲複燃。他不允許寧亞這個陰險的人侮辱她們:“寧亞,閉上你的烏鴉嘴。這維城誰不知道我宮聽泉和你是形影不離,就算我曾經做了許多錯事,你敢說你一點兒都沒參與?我落魄了,身為朋友的你不給予幫助也就算了,可你呢,三天兩頭的說我壞話,落井下石。做朋友做成你這個樣子,真是賤!我宮聽泉把那句話奉還給你,真是瞎了眼才會當你是朋友!”
宮聽泉把壓抑在心底多年的話,一口氣說了出來。然而寧亞顯然是有些錯愕的,那時候宮聽泉家破人亡,被百姓聲討,甚至差點兒被趕出維城,他也沒有埋怨自己一句,現在竟然把這種話說出來,他的形象會毀掉的,不行,他必須申辯:“宮聽泉,你少在這裏妖言惑眾、無中生有,我寧亞不過是你的跟班,能阻止你做什麼?”
宮聽泉卻抓住寧亞話中的漏洞,呲笑:“阻止不了,卻可以配合、順從、搭夥,是吧?”
寧亞氣的說不出話,的確,他是半推半就的配合宮聽泉做了許多。
眾人看寧亞的眼神都帶了些鄙視,你曾經是人家的跟班,自從人家倒了,你上了位,卻落井下石,這真不是人該幹的事。怎麼說人家宮家曾三番兩次的幫寧家渡過難關,這麼做根本就是忘恩負義!
“用衣冠禽 獸形容你,都覺得對不起禽 獸。”韓若蘭淡淡的說出一句話,卻獲得眾人的一致同意。
“賤人,受死!”寧亞惱羞成怒,手中的火元素粒傾瀉而下。宮聽泉想去幫韓若蘭擋下,卻被韓若蘭一腳踹飛,不怪她用腳,因為手裏抱著韓悠悠,沒多餘的手推開他。韓若蘭的淩波微步可不比韓悠悠差,她這人奉行一個道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所以打不過,也要跑得過,淩波微步便成了上上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