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低頭的那摸溫柔(1 / 3)

莫沉已經關在牢房中第二天了,沫萊一直都沒有去看他,或者說不敢,也是有些,可是今天聽到獄卒跟閆風說起,莫沉似乎發瘋了一樣在牢房中大鬧著要喝血,因為沒有喝到血,他居然在牆上自殘,聽到這個消息後沫萊再也止不住自己的腳去了牢房,剛一進牢房就看到一幕令人作嘔的情景。一個獄卒卡在牢門的縫隙中,麵目驚恐,血肉模糊,早已經是分不清麵目了,似乎死之前太多的難以置信。而讓沫萊更難以置信害怕的是,莫沉居然正在吃著這個獄卒頭上留下來的血 ,沫萊隻感覺自己的嘴唇在不停的顫抖,突然間她猛地彎下伸在幹嘔了起來。

正在吃的津津有味的莫沉聽到了動靜,綠色的眼睛冷冷地注視著聲音的來處,突然心裏感覺一陣刺骨的疼,他像是觸電般地鬆開了放在獄卒頭上的手,臉色蒼白的可怕,而神情卻還莫名地帶著一絲興奮

沫萊必須平複自己的心,她站直起身,忍住再次忍住自己幹嘔的心,慢慢地走到離莫沉足一米 的地方,樣子是這樣的熟悉,聲音是這樣的熟悉,這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嗎麼?他是莫沉,也是陸明,不管是在那個時代,還是在這個時代,都是沫萊視為重要 的人,不同的是,那個時代是愛人,而這個時代是朋友,更諷刺的是他卻是前世愛人的魂,卻是這個朋友的身體裏。亂了,太亂了,連沫萊腦子都感覺要炸掉, 更何況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兩個人就這樣相望著,其實中間隔著一具屍體,隻是透過屍體能看到一些彼此而已,沫萊突然展露了一個溫和的笑容,她知道莫沉已經是記恨與她了,可是她還是想要說服莫沉必須接受治療,她一定能幫助他拜托他現在這個的困境。

“陸明,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沫萊的話很輕,很淡,似乎這隻是在談一件很平常不過的事情。

“我當然知道我在做什麼。”莫沉穩住了自己想情緒,帶著一些輕蔑,一絲驕傲回答沫萊的話。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沫萊還真不能想象莫沉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二月的天氣是寒冷的,可是在這一霎那,沫萊卻感覺是冷汗淋漓。她上前一步,可是又退卻了,因為她聞到這個早已經是屍體 的獄卒身上散發出了一陣撲鼻的血腥氣。

莫沉的臉上滿是嘲諷地看著沫萊,這讓沫萊很是不是滋味。

沫萊嘶聲道:“你想變成怪物是不是,如果你還一直這樣下去,你還怎麼會現代?你說啊!”

莫沉的臉已經因為沫萊的話痛苦而變形,再加上本來就潰爛的臉,他爭紮地說道:“想,可是那又怎麼樣?如果沒有沫萊你,我回去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這樣,讓人家都懼怕與我,這樣孤獨也有個理由。” 可是那種絕望的孤獨,實在能逼得人發瘋。

沫萊閉起眼睛,靜默的想著,以前的陸明也曾說過這樣想話,他說他害怕他走後,自己孤單會怎麼辦?那個時候沫萊說過,要和他一起去,不讓他孤單。可是現在早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陸明,你聽我的,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幫助你拜托現在的一切,你現在就在這裏呆著,哪也不能去,什麼也別做,就算是你實在忍不住,也不要像今天這樣殺人,明白嗎?”

莫沉突然感覺熱淚盈眶,他慢慢地推開了卡在門檻上的死屍,沫萊真好落入了他的視線,他的眼睛裏出現了往日的溫柔,不由自主地眼睛定定地看著沫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沫萊你還愛著我的,可是你自己為什麼不承認?”

聽了這話沫萊哭了,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這個時候該怎麼說,該怎麼說愛你的心早已經是過去式。

沫萊的身子有些忍不住的顫抖,嘴裏想說卻怎麼也說不出來。陸明感覺到了沫萊的異樣,他苦笑,身子就在那刻搖搖欲墜,盡管早已經是知道了,可是這刻無聲比有聲更讓人痛苦。他仰頭大笑,笑聲帶著淒涼,那種痛,深深嵌入了他的骨髓,就如在那個時代出車禍時候的那邊,深深深深的痛,深深的不舍。

他看著沫萊,忽然眼睛沉了沉,對著沫萊冷笑著說:“你去吧!我在這等著!等著你給我帶來好消息。”說完有是閉起來雙眼,他不敢睜開那雙綠色的雙眼,隻怕是一張開眼睛,熱淚就忍不住留下來。

自己苟且偷生,從死活,從活裏又死,一切都是為了沫萊,可是這一切似乎都沒有什麼意義。

五年,五年啊……

五年來自己飽受的痛苦,可孤單,誰知道,誰知道?也許就是這樣讓自己走向了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