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風說得一本正經,而沫萊卻在那笑著,笑得憂傷而幸福。閆風雙手輕輕的扶在沫萊的兩耳側,忽然低下頭來在沫萊的頭發耐著額頭輕輕的吻著,帶這深深的愛意。兩個人的眼睛在黑夜中交熾著,那麼深刻,那麼濃烈。放佛一輩子都無法看夠一般。
半響,她略帶遲疑,半帶輕笑道:“明天我就不去送他們了,我怕我會忍不住會大哭的。”
閆風眉間含笑道:“還真被子灝兄說對了,他說明天你一定不會去送的,就如你說的話如出一轍。”
閆風的話讓沫萊的心猛地的一跳,她在心底微歎:閆風,對不起!
她卻神色從容,若無其事地說道:“嗯,是啊,子灝兄果然是了解我的,明天你肯定會很忙,你就不要估計我,去忙你的知道嗎?”
“嗯!”
次日,閆國城內有史以來的壯觀:天空中下這毛毛細雨,奇怪的是抬眼望去,那遙遠的天邊竟然是出現了一片雲,下雨天不都是烏雲麼?那片雲似乎還帶著些許粉色,是幻覺嗎?也許過不了多久就會有太陽出現,因為太陽喜歡照耀在喜歡陽光的人身上的。對於這一切人們都無法看到,因為這一刻他們看到卻是閆烈還有即將遠征的一行人,他們個個都是英姿颯爽,閆國城內繁華的街邊老百姓黑壓壓的跪了一地。
閆烈整個人都散發著王者之氣,站在早已搭建的高高站台上,望著腳下的臣民,語氣鏗鏘有力地說:“朕的臣民們,請記住你們眼前的英雄,水國已經像我們閆國發起了挑戰書,這些英雄們是為了我們而戰,我們今天就為他們踐行。”說完舉杯對著水子灝說道:“大將軍,朕祝你早日凱旋歸來。”閆烈的話剛說完,地下已經是一片呼聲:“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祝將軍早日旗開得勝。”
沫萊也已經是混在人群,這個時候的她已經是穿著小卒的衣服,滿臉塗滿了黑色的物體,看得旁邊的人一愣一愣,什麼時候多出了這樣一個人?沫萊的眼睛一瞪:“看什麼看?”那個人慌忙錯開眼睛,顯得沫萊有些可怕。
沫萊嘀咕:這個閆烈,還真會嚇喲嗬,把全場的老百姓都喲嗬上了,戚!閆烈似乎很滿意這樣的場麵,做皇帝就是不一樣,明明是自己想一統天下,他倒好說成是正當防衛,他和水子禮都一樣,野心勃勃,隻是水子禮這個更加卑鄙點,很假狠毒。抬頭又看向他旁邊的閆風,沫萊卻有些微微失神,直到和那個目光不期而遇,沫萊的心砰砰的亂跳,趕緊地下頭,好險!
突然聽到閆烈大喝一聲:“來人,賜酒!”
宮人已經是端來所謂皇帝賜的禦酒,閆烈拿起兩杯酒,一杯遞給水子灝,水子灝卻單膝跪地接起酒杯一飲而盡,那架勢好不爽快,閆烈哈哈大笑也是一飲而盡,把杯子猛地一甩,扶起了水子灝,重重的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拍,在他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水子灝也是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時候閆風也走上前,敬了一杯酒,三個男人都相視一笑,沫萊突然有些奇怪,總覺得他們笑的肯定跟自己有關,什麼時候他們這麼好了?原來有時候男人和男人的相處遠比女人和男人相處來的快些。
也許這麼說也可以:男人們的心,有時候女人是無法走進去的,因為那是他們男人之間的秘密。
隻聽到不遠處鼓聲齊鳴,號角聲四起。全城百姓一齊叩頭,恭送遠征軍。今日大典,著實壯觀,讓沫萊不禁暗自驚歎了一把,以前在電視裏看到這些,還真不覺得有什麼稀奇,真正的親眼所見,那真是震撼至極。
水子灝,子海,紅娘子個個騎上高頭大馬,領在前方。
突然水子灝一個回身,四處望去,似乎在期盼著什麼,卻略有失望的神色。
其實不止是沫萊,其他人又何曾不知,隻是大家心照不宣罷了。
如此甚好,這樣便不會看見沫萊的眼淚。
隨後大喝一聲:“喝”駕著馬兒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