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終於在閆風的同意下,沫萊有機會出去玩會,不過要帶上跟班,還得女扮男裝,這主意很不錯,隻是出門還要坐上馬車,這讓沫萊心底那個鬱悶!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經曆了那麼多事情,她深深明白閆風這麼做到原因,於是她帶上子海便要出門,這個時候門口出現了一頂轎子,晴紫正從裏麵鑽出來,沫萊感歎蛞躁的一天又開始了。
她見著女扮男裝的沫萊,先是一愣,道:“沫萊姐姐,你這身打扮還真是,如果我不知,還以為哪裏來了個翩翩美少年呢?那不知道迷死多少人。”說完已經是掩嘴而笑。
下一刻她便驚奇道:“你,你這是要去哪?”晴紫已經走到沫萊的身邊手挽著手,眼睛卻是看著子海,沫萊斜瞄了子海,子海臉上也是一副無奈之色,她輕笑,這小子,終於還會有這樣的表情?那應該是有好戲的。她笑道:“我去外麵轉轉,來了這麼久了,我都悶壞了,所以今天你表哥大赦我出去玩一天。”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嘛。”這小妮子竟是撒氣嬌來了, 沫萊心歎,這是早料到的結果,不答應自己都別想出去玩,於是她無奈卻微笑道:“那走吧,還等什麼?”
一路上隻聽到晴紫在子海的身邊像這小鳥的唧唧喳喳,子海則在那一聲不吭,而那小妮子依舊是熱情不減,真該是佩服她的。她掀開窗簾從車窗望去,閆國城市麵依舊繁華,晨陽灑落,煙花楊柳,果然不愧是第一大國,春風和煦,似已將所有的一切吹得幹幹淨淨,偶然有三五個佩劍少年漫步街頭,偶爾也會有三五個少女結伴而行,一團和氣。
三人尋的一處較為清靜的酒樓倚窗而坐,沫萊端起一杯茶水來喝,望著窗外的濃春景色,心情豁然開朗,於是她大聲喊道:“小二,給我來壺酒,最好是花釀酒。”聽說花釀酒很好喝,今天也來試試。正在說話的晴紫聽到沫萊的話,猛地轉過頭看著她道:“你,你不會真的要喝酒吧,你一個女孩子家的喝酒,不妥。”
子海是一臉驚奇的看著沫萊,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姐姐喝過酒,沉聲道:“姐姐,你何時學會喝酒?喝酒不好,咱還是不喝吧!”什麼時候學會的?好像就是那個微寒卻帶著點點繁星的夜晚,那個屋頂,晟大哥,你最近好不好?她打趣道:“怎麼?你們兩個小屁孩,還沒成夫妻呢?就聯合起來管我了?今天姐姐高興,就喝一兩盅。”
此話一出,子海和晴紫的臉早已經是紅透了,子海一聲低吼:“姐姐!”那聲音裏似乎壓抑著痛苦,卻無可奈何。忽然店小二的已經從樓下走上來,手裏端著兩壺酒,據他說是店裏最好的花釀酒,荷花而釀,她想也不想,拿起就喝,嗯!第一口那芳香撲鼻,她嘖嘖道::“情知天上蓮花白,壓盡人間竹葉青。”可見詩人覺得一盞蓮花白竟芳壓竹葉。
沒來由的快樂油然而生,怕是快樂稍縱即逝,她一口一口的品嚐這美酒,她覺得今天一定要醉,人生如斯,喝酒就一定要醉才痛快,於是她便有小酌一口。子海和晴紫看著一愣一愣的,都不知道說什麼,隻是看著沫萊一個人喝,沫萊看著兩雙眼睛,嘴角微揚,又抿一口,笑道:“你們要嚐嚐嗎?這花釀酒不錯呢?不過比起晟大哥的酒還稍差點。”心底那失落,那是第一次喝酒,喝的確是沉重,卻是離別。
聽到晟大哥的名字子海像是陷入了沉思,記憶好像一下飛到了好遠,好遠,那個好大哥,好師傅,竟然是水國的大皇子,心底間也莫名的有些傷感,拿起桌上的另一壺也猛灌起來,問道:“姐姐什麼時候和晟大哥喝過酒,子海怎麼不知道?”沫萊歪著頭想了想,什麼時候呢?她憨笑道:“好像是……好像是,對!小蓮叫我幫他追晟大哥,於是那晚便叫上晟大哥上屋頂喝酒去了,你不總問晟大哥為什麼不辭而別麼?是我,是我啊!是我把他逼走的。”嘴角露出一絲絕美的笑容,不理會子海驚愕的目光,更不理會晴紫的驚奇,她自顧自又笑道:“晟大哥啊,他傻,怕我為難,所以就連夜走了,其實又有什麼關係呢?這個傻大哥,居然為了救我,再次落入那魔窩,他一個人哪能抵擋住水子禮那個家夥,那個家夥你知道有多殘暴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