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走了一個時辰了還沒回來,沫萊無所事事,坐在一處假山準備打個盹順便等翠兒,驚詫!不遠處居然開著水仙花,她清新淡雅的,清香四溢,使人陶醉,花開卻又要落,多麼殘忍,可是就是這樣的花會在寒冷的冬天盛開,在這個時候卻給人暖意。起身撿起那掉落的花瓣,一個一個放在手心,她幽幽的長歎一口氣,今天也學學黛玉葬花……
剛起身就被人從後麵抱住,沫萊身體僵硬,水子禮把頭抵製著她的肩膀在她耳邊輕語:“沫兒,到處找你,原來你在這,在做什麼?嗯!?”
沫萊緩和僵直的身子,靜靜的看著手中的水仙花瓣,花啊花,還未來得及幫你找個去處呢?她握緊手花然後丟棄,我的命運還不及你。
她笑了笑,握住水子禮的手輕聲道:“我在葬花”
他有些愕然,奇道:“葬花?”
沫萊轉過身把頭靠在他的胸膛,手輕輕的懷抱著他,輕輕道:“嗯,想知道什麼是葬花嗎?”
他也摟著沫萊的手緊了緊,點頭默許。
沫萊朱唇輕啟緩緩道:“一個美麗的貴族姑娘,愛上了一個同樣是貴族的男人,隻可惜命弄人,愛不能愛,她淒涼她的愛是一個華麗短暫的夢,被殘酷的現實包圍著,所以她以花代替自己,以葬花來寬慰自己的愛情。子禮,你愛我嗎?”簡短卻明了的話語,說完她竟是落淚了,淚水打濕了水子禮的衣襟,他的身體微微一顫並未正麵回答:“沫兒,沫兒,你不會像她那樣,這輩子我都要把你綁在我的身邊,你休想逃!”
沫萊心底冷笑,她偏是要逃的,這一切隻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大家心知肚明。她未做回答低吟:“我一寸芳心誰共鳴,七條琴弦誰知音, 我隻為,惜惺惺,憐同命,不教你陷落汙泥遭蹂躪。且收拾起,桃李魂,自築香墳葬落英。 花落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別說了,沫兒,別說了。”水子禮竟是有些激動,猛地推開沫萊,欲轉身離開。
她猛地從背後緊緊的摟住水子禮,略帶哭腔道:“別走,別推開我,你現在滿意了?你成功了,我愛上你了,愛上了你,可是我卻是這麼的討厭自己,嗚嗚……”
沫萊能感覺他的手他的身,甚至他的心都在顫抖,可是下一個他便扒開沫萊的手,轉身離去。
沫萊斂起連自己都惡心的哭泣,目送他離開冷笑,水子禮你的心亂了嗎?亂了便好。
水子禮這一次竟是好久沒有來找她,試著喚翠兒像水子禮要曼陀鈴,奇怪的是等翠兒回來時竟拿回來,水子禮還轉告說有什麼就叫翠兒來拿,甚怪!他就不好奇,不猜忌,哼!這樣她也樂的清閑,便有時間來熬製麻醉藥。時光飛快,一晃竟是半個月過去了,清晨,沫萊走出門外,微風吹來,一陣清香吹來,愣怔不知道什麼時候門外樹枝已經是發芽了,原來春天已經來臨,來的好快啊,悄無聲息,自己一直都沒注意。
“小姐,小姐.”翠兒風風火火的奔過來,喘著粗氣。
“什麼事情?先喘氣再說。”沫萊轉身回到房間,拿起茶杯喝水。
“聽府裏丫鬟說大皇子回來了。”
猛地把杯子放在桌上,她對這個話題感興趣:“什麼?你說水國的大皇子回來了?回哪?在哪?”
翠兒想了想說道:“好像是在皇宮裏,宮裏來話說叫太子今晚進宮,好像是這樣說的。”然後壓低聲音在沫萊的耳邊神秘兮兮說:“太子聽說了後,臉色很不好看,在那大發雷霆呢?你說是不是太子的位置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