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屏以為沫萊就範,一臉得意洋洋,指著沫萊的鼻子道:“狐狸精,看你還在我這撒野不,春兒,給我在掌嘴”
那丫鬟立馬趾高氣昂的走到沫萊的身邊,嘴角露出狠毒的笑意,剛一抬手,卻是被一股力量晃得老遠吐血不止,錦屏看著自己的丫鬟那樣,自己是嚇得驚聲大叫,待看著來人臉色時,已經是心驚膽戰得癱軟在地上,低下頭瑟瑟發抖。爬過來摟著水子禮的腳大聲呼喊,聲音淒厲道:“爺,饒了我吧,我也是一時糊塗,是她先挑釁的,真的,爺,饒了我吧”
水子禮走過去抱住沫萊怒不可遏:“不知死活的賤人,連本太子的人也敢打,找死”
錦屏失聲痛哭,轉過身投向沫萊:“妹妹,哦,不,沫萊,你饒了我吧,求你救救我, 求你幫我跟爺說句話吧,求求你了。” 沫萊別過臉,這個時候不該有同情的。
水子禮冷哼一聲,一腳把錦屏踢開,冷酷道:“去跟閻王求救吧。”
錦屏切齒道:“爺,你好狠,一夜夫妻百日恩,安沫萊,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錦屏還想說什麼,“啊”的一聲背上已經是一把利劍插在胸口,未開口,就已經是斷氣了,嘴角血已經是流出,臉上還殘留著一絲驚愕,還有一絲怨恨,一絲眷戀。
沫萊愣愣的看著水子禮,這個人簡直就是個魔鬼,殘暴至極,人的命在他眼裏,根本連螻蟻都不如。這個昔日的枕邊人都可毫不猶豫的殺之,這樣的麻木不仁,當真是可怕,沫萊真該是大笑三聲,因為自己還活著,這麼久。
天黑,正如……人心,難測。
廂房中翠兒正急的來回踱步,小姐的身體還虛著呢?昨日太子把昏迷的小姐抱回來時候,小姐一直在夢中哭泣,看得翠兒好傷心,總想著有什麼辦法讓小姐高興,就去取了束花就去那麼一會小姐就不見了。
正在焦急時,就見到水子禮已經是抱著沫萊走進房間,翠兒一驚,立馬跪下:“太子殿下”
抬頭卻看到沫萊的慘狀,驚呼:“小姐,你……你怎麼?”
他把沫萊房在床邊眼一沉:“怎麼做奴婢的,小姐都看不住”
翠兒垂首,不敢做聲,自己心裏也是難過。
沫萊皺眉,看著翠兒道:“翠兒你先下去,幫我準備水,我要洗澡”
翠兒有些害怕的看了看太子,低眉退下:“是”
水子禮把玩著沫萊的發絲,邪笑道。“戲演完了?心裏該痛快了。”
沫萊漠視著水子禮,卻又帶著譏諷:“是,怎麼心疼了?”
水子禮的身體明顯一顫,幫沫萊屢屢淩亂的青絲,青絲瞬間從指尖滑過,隻剩下淡淡的清香,看著這個淡定且波瀾不驚的眼眸,尋思著她究竟是怎樣一個女人,隻有她一再挑戰他的權威,明明知道這段時間沫萊為了取得他的信任,是在演戲,心卻跟著淪陷,他伸出手在沫萊的臉上摩挲,停留在臉上的瘀傷,最終長長的歎息一聲:“還疼嗎?”
沫萊反射性的別過臉,水子禮眼神不禁凜冽,他似乎很在意沫萊的這個動作 , 馬上握住她的下顎, 緊緊的雙眸盯著沫萊:“ 你不是說慢慢接受我?難道說都是緩兵之計?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