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還有這樣一個辦法之後,我心裏便踏實了些。說到底,我並不是白椽失去女兒的真正元凶。我隻是個導火線而已。
可雖然我隻是一個導火線而已,但是白椽因為不想惱怒於自己的妻子和白雪,便遷怒與我。可憐我當時真的隻是想要找白雪的麻煩,並沒有要幫白椽摘下綠帽子啊。
等我回去後,我看葉瑾言還是那個樣子,便有些失望。之前小高他們說葉瑾言醒過來一次,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不論我在葉瑾言床邊守他多久,他都沒有絲毫醒轉過來的跡象。
我看著依舊沒有絲毫醒轉跡象的葉瑾言,隻能自己自說自話道,“葉瑾言,你怎麼還沒有醒過來啊。你知道最近這幾天你公司裏出現了一些變故。你再不醒過來的話,你的公司就要倒閉了啊。”
我看著對我的話無動於衷的葉瑾言,他閉上眼睛的時候,安安靜靜的,很美,我停止了說話,有些不忍心打斷這份寧靜與祥和。
看著再也不能和我說一句話的葉瑾言,我眼眶有些濕潤,我的手有些不自覺地伸了過去,摸向了葉瑾言的臉頰。
葉瑾言的臉還是和以前一樣,很白皙,不過他現在臉上的白皙中帶著一些病態。也對看,他生病這麼久了,自然是不能夠像以前那樣生龍活虎,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紅潤的姿態。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觸碰,我恍惚間似乎看到葉瑾言的睫毛動了一下。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花,我趕緊聚精會神地盯著葉瑾言看。
誰知道這時候,葉瑾言並不再有任何的動作了。我以為是我剛才眼花,杠杆才提起的希望,這時候又瞬間隕滅了。
我歎了一口氣,對葉瑾言道,“葉瑾言,那我等會兒就去找白椽了。你說,白椽他會不會原諒我?或者說原諒我們?”
一提及這個話題,我就有些生氣,明明這些事情都不是我和葉瑾言的錯誤。更不是我和葉瑾言朋友們的錯誤,但是他們這些人,非但都遷怒於我們,甚至就連我們的朋友也遷怒了。
我和葉瑾言就算了,起碼我們兩個也算是當事人之一,我總覺得那些動不動就遷怒別人,或者因此就和別人產生永久的不會和好或者消逝的仇恨的人呢,心裏多少都有些變態。
我說的就是朱子慧他們這些人。不過雖然我還並沒有見到過白椽,不過看到白雪是這個樣子,還有白椽對我和對風騰的態度看,我總覺得他並不是一個好人。
就在我待在醫院裏,和葉瑾言說著自己的心裏話的時候。突然間,一個電話突兀地打了過來,嚇了我一跳。
我看著這個陌生的電話號碼,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接通它。
“喂,林安安,你看今天的新聞了嗎?就是我們a市的新聞。”
雖然他並沒有給我說他是誰,但是我聽到他的聲音,就立馬知道他是誰了。正是因為我知道他是誰,所以我才對他給我打來的這通電話,才感到很是吃驚。
這個世界上所有人給我打來電話,都不會有他給我打來電話更讓我吃驚了的吧。
我驚訝了片刻,很快我就反應了過來。我對著電話那端冷冰冰道,“朱佳河,你給我打電話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我本來想說他突然給我打電話,說這些是什麼用意的。但是話到嘴邊,我還是咽了下去。我重新換了一個詞,還是把我心中的疑惑給說了出來。
朱佳河似乎並不吃驚我會對他這樣的態度,他依舊好脾氣地對我說道,“今天咱們a市出了一個新聞。這個新聞是你婆婆,也就是葉瑾言的後母還有葉瑾言的親生父親所聯合發出來的。”
聽朱佳河說到這裏,我心裏就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他不會無緣無故說這些話的,難不成是葉瑾言的父母做了什麼和我或者葉瑾言有關的事情嗎?
我不想再和他打啞謎了,便直接問他道,“到底那個新聞上說了什麼?”
我雖然心裏很緊張,知道新聞上的內容可能並不是什麼好的內容。但是我還是很平靜地說出了我的問題。我並沒有因為我心中急切地想要知道這些事情的答案而有什麼急切地表示。
忽然間,我就意識到,現在的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我已經在這個殘酷的社會中,學會了慢慢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