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的陽光和煦明亮,遵循著體內的生物鍾規律,蕭瀚準時的在七點半睜開了眼睛。左臂被重物壓著而發酸,但他舍不得把這‘重物’給推開,更多是享受著被這重物壓臂的感覺。可惜他無法多貪戀清早的寧靜溫馨,被事物纏身的生活狀態讓他不得不半伏起一側身體來,小心翼翼的用空閑的手托著哥哥的後腦勺,然後慢慢的抽出自己的左臂,將哥哥的頭輕柔的墊落在柔軟的枕頭上。
顧天蒙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舉動,枕著枕頭的腦袋不耐的蹭了幾下,閉合的唇微啟發出一聲晨嚀——————這輕輕的一聲在蕭瀚的耳朵裏聽來甚是誘人,他忍不住又俯下身子,親昵的用鼻子頂在顧天蒙的脖頸間,像隻小狗一樣嗅個不停。
“哥哥....”沉醉的小聲喚著,他的聲音輕的幾乎聽不見,但眼裏的火熱卻是逐漸的明顯。
好在他還是有理智的,在享受過一番親密的接觸後便滿意的抬起身,對著顧天蒙的睡顏寵溺的笑看了幾分鍾,然後動作輕巧的下了床穿衣服。
顧天蒙清早比較貪睡,是起不來的,他也不強求對方和他一起早起,他希望能盡自己最大的一切順著對方,這樣對方應該就會更能感受到他的好,從而更喜歡他。
美滋滋的想著,他伸手取來掛在衣架上的黑色繡著紫龍的襯衫穿好,又利索的套上同色係的褲子。回頭看了顧天蒙一眼,確認對方沒有因為他的動作而有驚醒後,蕭瀚放心的走進浴室開始基本的梳洗。
而等顧天蒙起床的時候,已經是蕭瀚離開家又過了兩個小時後的事了,外麵日上當頭,焦灼燥人,這天已經快進入夏季了,看著也讓人沒什麼想要出去玩的欲望,還不如老老實實待在家裏吹個空調涼爽。
顧天蒙睡眼惺忪的打了個嗬欠,掀開被子搖晃著走進了浴室裏梳洗。刷好牙洗完臉,他也懶得換睡衣了,直接穿著蕭瀚給他準備的淺藍色睡衣就走出臥室。外麵的餐桌上已經備好了食物,他走過去坐下來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湯喝,居然還是熱的,就像才剛做好一樣。
“怪了,你們難道知道我什麼時候起床嗎?”他疑惑的轉頭問一旁的下人。
“少爺,這早餐是從八點開始到您起床為止,每隔半小時就換新一次,因為蕭少爺說您的胃不好,一定要吃熱的東西。”一旁的下人似乎換了兩個,垂著頭恭恭敬敬的回答顧天蒙的話。
顧天蒙聽她這麼一說,心裏不禁一暖,但又有種說不出的複雜。顧夜漠對他的用心真的是隨處可見,自兩人重遇以來,對方各種細心體貼入微,除了昨天下午以外幾乎是樣樣都順著他........唉,該死的昨天下午,要是昨天下午一切都沒發生該多好,這樣他還能用以往的心思對待顧夜漠,而不是現在這種不知所措。
心情不太好的喝了幾口湯又吃了一兩個小籠包,顧天蒙拿起餐巾紙擦擦嘴,起身離開餐廳。下人見他離開了,從口袋裏拿出一隻手機,拍下了他吃剩的早飯的照片發給了蕭瀚,並注明了顧天蒙吃得數量。做好這一報告後,她才收起手機,和身邊的另一人一起開始收拾起餐點。
正在處理幫內幾名叛徒的蕭瀚感到口袋內手機的震動,便示意手下自行著手解決叛徒,而自己則掏出手機走遠了幾步,拿出來查看————是家裏的仆人發來的彩信,彩信上的照片裏顯示的早餐跟沒動沒什麼區別,而根據仆人的描述顧天蒙所吃的那點東西的數量也讓他不禁皺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