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音表示,憨憨地阿爹有時生起氣來也是相當的嚇人的。
丁氏聽自家閨女這般說,心裏也是湧起了一種甜蜜的煩惱,唉,相公管的太嚴也是不好啊。
她想了想,隻得作罷,“那你快些去,回來在告訴我發生了生麼。”
青音點了點頭,便往村北去了。
她實際上也是很少來這邊的,畢竟吳家住在與之相反的方向,而她家的田產也不在這個方向,所以她對這北村也是了解不多。
不過這牛家在這村裏也是有些名氣的,蓋是因為牛家的媳婦雲氏。
這雲氏今年大約快到四十來歲了,看上去是個溫溫柔柔的人,不過心思卻是很不正。
她是娘家的長女,家裏有幾個弟弟,待她嫁了人後,因為嫁得比較近,所以往娘家跑得比較勤,這雲氏的大弟媳和雲氏的母親關係不是很好,而這雲氏卻不勸慰。反而在其中加以挑唆。
雲氏大弟媳一直以為這個大姑姐是個好人,把什麼掏心話都和她講,可哪裏知道自己婆母用來磨磋自己的手段都是她交的。
這雲氏也是個心思狠毒的,竟讓自己娘親不給弟媳飯吃,連弟媳所生的小侄子也是跟著一起餓肚子,當時可是有不少的人都看到了那母子兩個餓得麵黃肌瘦的,有時有人看不過去還會偷偷救助他們娘倆一下。
但這畢竟不是什麼長久之計,那母子兩人最後竟可憐的被活活餓死在田野裏。
現在的雨下得還是很大,青音去時是披著蓑衣打著油紙傘的,隻見牛家那兒的人已經有很多了。
“……我的兒啊,你究竟咋樣了…你吱個聲啊……”雲氏坐在雨中哭得相當淒慘。
這周圍圍滿了人,青音隻聽到她的哭聲,卻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不禁好奇起來。
她見雲氏那兒似乎是為了不少壯年漢子,好像是在齊力做著什麼事,而在自己周圍的則是圍著不少的婆娘們。
“大娘,你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嗎?”青音憋不住,開口問了一下站在自己身邊看起來比較慈善的婦人。
那婦人卻是搖了搖頭,嘴裏歎息道:“這真是作孽啊,怎麼就發生了這種事呢……”
青音聽她這麼說,就知道她肯定是知道事情的緣由的,偏偏隻是歎息不說,心裏的好奇心更是被她這麼吊的難受。
旁邊有一名稍微胖一些的婦人發出一聲嗤笑,“怎麼就不能發生這樣事呢,小姑娘啊,我告訴你,她家啊這就是遭報應了,若不是她自個兒做了那麼多缺德的事,這報應會遭到她兒子的頭上嗎?”
青音見這豐潤婦人的眼裏滿是惡意,所說的話也盡是諷刺意味,不禁皺起了眉頭,這人的話實在是太過刻薄了。
旁邊的一名老婦人也是歎了一口氣,她知道眼前的白氏是和雲氏有過節,所以這出言諷刺也不意外,可現在牛家這事也的確是邪乎了些,莫非這真是報應?
青音疑惑了老半天,終於有人肯替她解惑了:“你可知這村北的那口古井?”
青音點了點頭,她知道這人說的那口井是村裏的一口上了百年的古井,那口井是由石頭壘成的,但井水卻是非常的清澈可口,青音記得自己小時候自家阿爹也是經常去那兒打水的。
“可是那口井後來不是幹了嗎?”青音好奇的問道,她記得當時自己阿娘還可惜了好久呢,說是難得有這麼好的水眼。
“是啊。”那老婦歎了一口氣,所以她才覺得這事邪門啊,“那井都幹枯了好久了,也不知道那天怎麼了,牛老頭竟拿著桶去了那口井邊。”
莫非是被那不幹淨的東西迷了腦子,才神誌不清地跑那兒去了?
“那他後來怎麼了?”青音忍不住問道。
不是說出事的是雲氏的兒子嗎?怎麼又和她相公扯上關係了。
“那老頭也是不小心,竟把木桶弄掉到了井裏去了。”
“掉井裏去了?”青音眼裏劃過一抹詫異,那井裏又沒水,應該沒事吧。
“唉,以前也不是沒有人掉進去過,可都是好好的,誰想今天就出事了?”那婦人忍不住歎息,這雲氏的兒子是個多好的小夥子啊,為人最是熱心了,今年都十八了,聽說他娘還打算給他娶個好媳婦呢,沒想到年紀輕輕的,卻……
“咋就出事了呢?”青音現在是急死了,這些人怎麼老愛說到一邊就不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