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音看著彩兒怯生生的小眼光,心裏歎了一口氣,自己好像嚇著她了。
“別怕,姐姐不是凶你。”青音安慰她道,她隻是想起了昨晚剛子的那事了。
她敢肯定,昨晚剛子肯定是受二叔二嬸的囑托,特跑進他們院子的,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為了啥事。
實際上青音很不喜歡她這二叔二嬸,雖然整天都是笑意吟吟的,但總感覺他們一肚子的壞水,整天都不知在打什麼壞主意。。
剛子還那麼小,好像隻比彩兒大幾個月,今年也才四歲多,可他們作為父母的不教孩子學好,反而教他半夜特爬人牆,也不怕剛子以後長歪,變成地痞流氓。
吳秀洪看著自家閨女今天早上起來就板著一張臉,就知道她這是還在惱昨晚的事。
“青丫頭啊,你放心好了,這酒是不會出問題的。”他開口安慰道。
昨晚,他們檢查了那些酒壇子裏的葡萄,沒發現有什麼異常,現在是也摸不清昨晚剛子來究竟是為了啥事,但以後他們肯定是要看牢些,堅決地杜絕這樣事再次發生。
青音聽她爹這般說,臉上勉強露出一抹笑意,她現在倒不是擔心這酒的問題,而是一看到二房一家人就心煩。
當然,她這話是不可能對阿爹說的,畢竟二叔是爹的親弟弟,自己這般說他的壞話,爹爹心裏怕是也不好過。
可說話一直口直心快的丁氏就沒想那麼多了,她直接開口道:“你說你二弟他家昨晚是啥意思啊?他們半夜叫剛子來幹啥的啊?”
丁氏實在是想不通剛子昨晚究竟是來他們院子裏做什麼,或者說是他打算做什麼?如果說他隻是來看看,那麼她是絕對不信這個說詞的,畢竟先前他們這整個過程二房的小張氏都是有看到的,而到了晚上,壇子都封起來了,那更是沒什麼好看的了。既然這樣,那剛子究竟是來幹嘛的呢?
青音也猜不透,不過直覺告訴她肯定不是啥好事。她心裏猜測,該不會是小張氏見不得他們好,特地讓剛子在酒壇裏加點“料”吧?
“這不可能!”吳秀洪一聽她這麼說,立刻否決了這種可能性。
“這莊稼人都是愛惜糧食的,你二嬸不可能做出這樣的糊塗事來。”吳秀洪搖了搖頭,青丫頭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這要是在酒裏亂加東西的話,那酒還能釀的出來嗎?
這酒要是釀不出來對他們二房也是沒啥好處的,所以他們根本就是沒必要這麼做。
丁氏聽到她這麼說,卻是沉思了下來,她仔細想了想,倒是覺得有這種可能的。
這女人的想法和男人終究是不一樣的。
吳秀洪的想法是這樣做二房是得不到什麼好處,所以不可能。而丁氏這認為若是他們的酒釀不成,虧了錢了,那小張氏說不定心裏就樂嗬了,她相信小張氏還是很想要 看大房出笑話的,所以很有可能是她讓剛子這麼做得。
青音也是暫停阿娘的觀點,以她對這個二嬸的觀察,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蠢事她還是真的做的出來的。
“行了行了,咱還是別糾結這事了,反正以後防著點就是了。”吳秀洪打哈哈道。
青音見此,自然是也岔過這話題。
待吃完早膳後,吳秀洪便到地裏忙活去了,阿亮也和隔壁的武虎去孫先生那兒了。
自分家後,大房要種四畝的地,這地裏的農活都指望著吳秀洪一個人來種,這活兒可不輕,畢竟四畝地範圍還是挺大的。
吳家大房分家後能有四畝地,這是相當不錯的了,有不少人家還沒分家呢,一個大家庭合在一起也才兩三畝的地,所以還是又不少人羨慕吳家的富裕。
話雖如此,但是想要靠種田攢下銀錢還是相當難的,畢竟現在的農產量還不是很高,而且還要交繁重的稅收,最後能餘下的錢是少之又少。人們種田的都不指望能種出錢來,除非是地主,家裏有百畝良田的才有這個可能,他們一般的莊稼漢都隻是養家糊口而已。
所以吳秀洪他們這次啊還是很看重釀酒一事的,就指望它能給家裏多添些進項了呢。
阿亮每天是和楊家武虎走到學堂裏去的,因為孫先生家就在隔壁村(孫先生家住在橫樹村,橫樹村和棗崗村、大連村呈三足鼎立的形勢,所以它們三個都算是彼此的隔壁村),路比較近,而中午的時候,再有青音送飯到學堂裏給他吃。
吳秀洪和阿亮出門後,丁氏母女三人則是都清閑下來了。這家裏現在是沒什麼事要做的了丁氏便帶著青音做做女工,她現在在向女兒學習女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