釀酒這事談妥了後,薛氏便讓眾人開飯了,丁氏和姚氏姑嫂兩人也從房裏走了出來。
丁氏得知自家閨女要做釀酒生意後,那是被嚇了一跳,“怎麼這麼突然啊?也不和我商量一下。”
丁氏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抱怨,畢竟她是這個家裏的女主人,可家裏發生了這麼大的一件事,居然都沒人告訴她。
青音見她娘惱怒了,連忙趴在她胳膊上撒嬌起來,“娘,我們這不是辛苦你還懷著身孕嗎,怎麼好勞煩您來操心這事呢?”
實際上青音是覺得這是個難得的好機會,要是錯過了,下一次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想起呢,自然是要趁熱打鐵得把這事敲定下來,畢竟再過幾個月,丁氏的肚子就 更大了,她這次懷的是雙胎,說不定會早產,到後幾個月家裏的人怕是都要待在家裏守著她,哪還有什麼閑工夫忙這些事啊。
所以,青音才趁熱打鐵的將這事趕緊敲定下來。
不過這話肯定是不能對她娘說的,青音發現自己娘親自懷孕後,是越來越小孩子性兒了,所以必須得哄著她才行。
青音感覺自己的臉皮現在是越來越厚了,披著一張小孩皮,也越來越像個孩子了,現在這撒嬌賣乖也跟彩兒學了個遍,沒想到今日竟然是派上了用場。
丁氏聽閨女這麼說,心情顯然是立刻愉悅起來,這不僅是女兒所說的話起了作用,更重要是她享受女兒對自己的撒嬌。
“行了,行了,你們母女倆也不嫌膩歪。”薛氏笑嗔道,她絕不承認自己是眼紅了,以前閨女沒出嫁時也是這般和自己撒嬌的,現在有了自己的小家了,就和自己閨女膩歪去了,哎,可憐她這孤零零的老人家都沒人陪,她也想要膩歪的啊。
“姥姥這是吃醋了!”彩兒笑嘻嘻地說道,然後 撲到薛氏身上去,“姥姥,你別吃姐姐的醋,不是還有我嗎,他們不理你我理你。”
說著還將自己身子想薛氏身上蹭。
薛氏自然是樂嗬嗬地抱著小外孫女的身子,嘴裏直念叨著:“哎呦,真是姥姥的乖寶!”
一派和樂融融的氣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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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吃過午飯後,丁家的長孫丁秋實便招呼青音姐妹到他們身邊去。
“表哥,你喊我們幹嘛?”彩兒不解地抬頭看向他,開口問道。
丁秋實笑了笑,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他看向青音,開口說道:“你上次不是問我那些綠葉子是哪裏來的嗎?現在我正好有空,可要我帶你尋些來?”
青音聽他這麼說,想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表哥這說的是上次在驢車上她問的薄荷葉,心裏自然是歡喜,開心地說道:“好啊,你帶我去看看。”
她上次回去有問丁氏,阿娘自然是說她知道這玩意兒,不過她那都是未出嫁時在娘家這邊采摘的,嫁到了吳家後,她好像還沒在哪兒看到過這種草呢。
丁氏現在是挺著一個大肚子,自然是沒空帶她到野嶺這邊來找這玩意兒,所以秋實表哥提出後,她是連忙答應下來了。
丁秋實帶著兩個表妹朝山腳的方向走去,青音有些慌張,“表哥,我們去山上要不要和家裏人說一下啊……”
她可是有聽阿娘說過的,這野嶺這邊可不像是她們棗崗村,這野嶺可以說是處在群山中間的一個小村莊,所以即使在山腳邊,也不時有野獸下山來,現在又不是冬天,野獸剛過了一個長久的冬眠期,現在更是餓得狠,怕是有不少野獸下山來尋事吧?
丁秋實遞給她一個安撫的笑容,示意她別害怕。
“表妹莫要擔心,這外山邊上一帶我熟悉得很,不會出什麼大的意外。”他溫聲勸慰道,“而且,就算真的有野獸來了,我也不會讓你們有事的,表哥會保護你們的。”
他從背上的籮筐裏拿出一把弓箭來,臉上雖還帶著笑容,眼裏卻是閃過一絲狠厲。
丁秋實可不是山下長大的那些文弱少年,他雖然才十六歲,但從小他就隨父親進山打獵,十四歲時他就已經能單獨獵回來一隻野豬,現在的他更是在比以前厲害很多,所以他在這三角外圍一帶是沒有任何危險的,保護兩個小女孩更是綽綽有餘。
彩兒聽他這麼說,自然是滿臉的佩服,“表哥你好厲害,,居然連打獵都會!”
彩兒現在看丁秋實的眼神是充滿了小星星,從小他們這些小孩子就被家裏的大人勒令不準到深山裏去,隻因為那裏有吃人的老虎,所以野獸什麼的在小小的彩兒眼裏是最可怕的存在,可現在她聽說表哥居然能打死野獸,丁秋實在她眼裏立刻就成了英雄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