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到底在哪裏?
現場的氣氛,詭異了幾秒,因為,她分不清楚現在是在夢境還是在現實中。
他不該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裏。
“仁誠呢?”在他懷裏,她輕聲問。
瞬間,肖圖僵凍了幾秒。
在他懷裏,但是,她卻隻想著,問及另一個男人的蹤跡。
“醫院有急電,你男人必須趕去急診。”他聳聳肩膀,裝作很無所謂地告訴她。
誰讓她男人紅呢?這就是“紅”的代價。
“那……你怎麼來了?”惟惟呆呆地終於問了出來。
她男人……
這幾字怎麼聽起來好怪。
而且,醋意很濃啊。
“請假啊。”他無所謂地回答。
就那麼湊巧,他在住院部醫生辦公室看值班表,想瞧瞧能不能將他的班次調到最少,正巧偷聽到電話。
趙仁誠說,自己的未婚妻病了,他出不來。
但是,醫院的那個病人又太緊急、危險度太高,如果他不來手術的話,病人可能得轉院,對醫院的名望不好。
於是,他很幹脆地接過電話。
自告奮勇。
當然,他當然不是自告奮勇去接手他的病人,而是自告奮勇接手他的未婚妻。
他講的時候,院長、人事部主任全部都在旁邊,當然所有人欣喜若狂。
既然如此皆大歡喜,當然是有人隻能勉為其難的去上班,而他,拿著請假單來了他家,正大光明的接收他的未婚妻。
當然,這些小插曲,為了不浪費時間在無謂的人身上,他自然沒有必要對她提。
反正,他這人,最在行的就是趁虛而入。
……
惟惟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麼反應。
心房即失落,又感動,這種兩情緒,來自兩個不同的男人。
在她發高燒的時候,自己的正牌未婚夫為了病人棄她而去,她見不得光的“奸夫”反而請了假來照顧她。
這是什麼神馬的世界啊?是正常人,都會覺得自己在洗三溫暖一樣吧,忽冷忽熱吧。
他是她肚子裏的蛔蟲,一見她失落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於是,他變得心情很好,很開懷的任由她對趙醫生誤會下去。
肖圖把她抱起來,直接坐在自己大腿上,騰出一隻手來,拿起早就放在一旁的保溫杯。
“喝掉,我燉了一個多小時了。”至於某人替她燉了很久的海參湯,對方前腳一走,後腳他就立馬倒掉了。
他是小人他是小人,他是做了壞事隻會很開懷的小人。
覺得一點“家庭”溫暖都沒有的惟惟,現在覺得好感動。
嗚嗚嗚嗚嗚,果然全世界還是兔兔對她最好。
就著他的掌,惟惟喝了一口。
好腥。
她吐吐舌頭,“這是什麼?”
他不正麵回答,“補身體的,反正你喝光就對了!”比那神馬的海參什麼的絕對要好。
惟惟眼尖從湯底看到浮起的一層白色薄皮,很惡心的樣子。
那白皮的樣子,還很象她昨天晚上吃過的那道菜。
惟惟疑惑了,開始產生懷疑,“你先喝一口。”昨天她說這東西很有嚼頭的時候,兔兔唇角還抽了一下。
可疑,很可疑。
果然,一聽說讓他試喝,肖圖唇角都僵凍了。
他犯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