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她勉強答應。
今天被兔兔這一瞎搞,男友好不容易被她逐漸鑄造起來的一點自信心看來又要瓦解了。
“謝謝你把惟惟的行李提上來,剛才還把你當成工人,真是不好意思了。”肖圖對著阿鐵,極溫善的頷首。
剛才開場白的尷尬,他還提?兔兔今天沒帶腦嗎?
兔兔從來都不會不帶腦就出門,所以,從頭到尾他是故意的!他故意給阿鐵好看!
一下子明白過來,確定了這一點,惟惟圓眸危險地緊眯了起來。
她倒要看看,接下她的好哥哥要耍什麼好手段,讓她的男朋友難堪!
作為主人,肖圖客氣道,“我也幫你安排了房間,我現在讓服務員帶你過去。”
惟惟意外,詫異。
她和阿鐵不住在一起?可是,這個豪華套房,明明有兩個房間啊!
“先生,我帶您下樓吧,您的房間在底下12層。”一直默默站在身後尚沒有離開的經理,非常合宜的開口。
28樓以下,和28樓以上,是兩個階層人次的住宿。
阿鐵馬上想起剛才經理的介紹,窘迫讓他唇色發白直顫了一下。
他一直清楚,自己和女友之間是有著遙遠的距離,隻是,第一次有人把這距離,這麼明顯的放大在他眼前,讓他看得清晰明白。
太過分了!
惟惟的雙眸,竄起了火焰。
她不想吵架,但是,某人今天神經病,做得太過火了!
“我和阿鐵一起住在樓下!”惟惟很講義氣的當機立斷。
“一起?”肖圖緩緩地問。
他有沒有聽錯?
“怎麼,我和阿鐵是男女朋友,不能睡一起?”惟惟火大,不甘示弱地跳起來與他唱對台戲。
“睡一起……”這回,肖圖換了三個字。
這三個字,他咬得極輕極輕,隻是,他方才還平靜的黑眸,現在,瞳內有一座火山,在瞬間就燃燒了。
快要爆發。
睡一起……
那麼自然的睡一起,所以,他們是睡過了幾回?
“要你管啊!”惟惟就象個拂逆家長的叛逆少女,長發一甩,就想轉身。
但是。
“啊!”她吃痛的大喊。
因為,她的長發,被某人扯住。
“你居然拉我頭發!”惟惟怒吼。
有話好好講,他居然對她動粗!
阿鐵頓時被嚇傻了,因為印象裏,惟惟雖然有點小任性,但是性格還算溫柔。
現在的惟惟,就象被惹毛了的獅子。
她最討厭家暴了,最討厭,最討厭,最討厭!
他不得不拉,因為剛才說了太多的話,導致他全身都是虛汗,如果不是現在雙臂都撐在身後的書桌上,他怕自己已經倒下。
“你晚上必須住在這裏。”他一字一頓,很堅決。
他不會允許她和其他男人胡來!
他的指,死死地勾住她的發絲,絲毫放手的打算也沒有。
痛死了!惟惟頭皮痛得疵牙,她本能地就往後一踢。
肖圖頓時吃痛,整個身體象失去支撐點,傾斜倒地。
她勝了!
但是,惟惟勝利的微笑還來不及揚上唇角,頭皮更加一陣巨痛,這家夥居然還不鬆手,害得她直接就坐在肖圖身上了!
他們兄妹二人的戰爭,讓阿鐵僵仵在那,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他隻能象木頭一樣愣在原地。
象一個局外人。
“肖圖,你今天發什麼神經?”惟惟手忙腳亂地就想爬起來,但是,一束如瀑般墨黑的秀發,還纏繞在他的指間,害得她隻能在他骨頭能咯到人生疼的懷裏打轉。
惟惟怒到想直接掰開他的手時,卻發現,他的指像骷髏一樣,若要使勁掙開,好象就會掰斷。
惟惟整個人都怔住了。
不對勁。
“你是不是又生什麼病?”這個發現,讓惟惟心慌。
因為方才劇烈的“運動”,肖圖整個人氣喘如牛。
但是,聽出了她的關懷,他的薄唇開始淺彎:“是,我是生病了。”於是,幹脆承認。
惟惟正想急問,他是怎麼了。
“我生了一種病,不治之症,它叫‘得到朱惟惟’!”得到,他就能生,得不到,他就會死!
什麼意思?惟惟聽不懂。
“朱惟惟,我喜歡你!”一衝動,他很幹脆的表白。
他喜歡了十幾年了!他不會讓她和其他男人睡在一起!
惟惟呆掉了。
阿鐵也是。
於是,當著人家正牌男朋友的麵,肖圖象宣誓、象報複一樣,用盡自己僅存的最後一絲力量,按住她的腦袋,迅速俯下身,將她強迫著按向自己的薄唇。
好軟的唇……
這是惟惟心裏竄起的第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