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惟有種欲哭無淚的衝動。
靠山山會倒,靠水水會流,果然人隻有靠自己。
於是,她一邊推擠著身上的那座大山,一邊扭啊扭啊,企圖能脫離魔掌。
兩個人身上緊貼著的濕衣服,開始變得冰凍凍的,惟惟覺得全身都被凍壞了,但是,又總覺得哪裏不對,好象哪個部位偏偏有熱氣一樣,還硬硬的。
那個部位,好象是——
惟惟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停住動作,再也不敢亂動。
但是,已經遲了。
臉上也有一股微微的熱氣,帶著依然很濃重的酒氣,拂在她的臉頰上。
惟惟的氣息,哽在喉間,連大氣也不敢多喘。
因為——
肖圖已經醒過來了。
他正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她,那種眼神極深極深,黑幽得仿佛找不到盡處。
“嗬嗬,你醒了?”她幹笑著,努力保持鎮定。
應該是剛才她的叫喚聲沒有喊醒希希,倒把他給吵醒了。
“既然你醒了,麻煩你讓一下,我該回房睡覺了。”惟惟很緊張地咽咽喉,不忘交代:“還有,你也該換身衣服再睡覺,不然會生病……”
說完,惟惟又想掙紮著起身,但是她再一次失敗。
因為,他依然不動。
她一直以為,他很弱,起碼小時候,她就能一把推倒他,但是,原來不知曾幾何時開始,好象兩個人的力氣開始倒置。
就算他沒有她想象中的健康,也能以一個男人的體型,成功製壓住她。
這讓惟惟莫名覺得心慌。
因為,此時,她身上的男人,整個黑眸都很迷朦,中央隱約有著光影在跳躍。
這種光影,交過數任男友的惟惟,又怎麼可能會陌生?
隻是,對象是肖圖的話,實在讓她很窘迫,整個人更加想逃跑——
“兔兔,你認得出來我是誰嗎?我是惟惟啊!”惟惟的笑容,很幹,因為,她已經是成年女子,緊貼著自己身軀上的那股硬灼,實在讓她無法錯認。
兩個人仵僵著,他的眼神看起來還是好迷離,她的鼻息全部充斥著他的酒氣,害得她的心怦怦直跳。
以一個女人的經驗,她告訴自己,現在這種情況,他沒動,她絕對不能再亂動!
“我是你妹妹惟惟啊!”惟惟還是很努力想試著用溫和的方式喚醒他。
兔兔換過心髒,她不能太暴力對待。
但是,拜托,別嚇她!
“哦。”幾分鍾後,他終於出聲,“你是惟惟。”象有點清醒過來。
然後,他又闔住目。
就在惟惟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以為他會放開自己時,哪知道——
他象突然想起什麼,又睜開眼,這次,帶著一股明顯的惱意,讓他迅速俯下身,按住她的腦袋,按向自己的唇。
兩片薄薄的唇瓣,帶著香醇的酒味,侵入她的齒關。
他的唇,很柔軟很柔軟,和記憶裏,一模一樣。
惟惟整個人都呆住了,腦袋糊成一片。
因為,這種記憶,她一點也不想要!
但是,惟惟還來不及反抗之際,他獨有的氣息一下子就強悍入侵,盈溢她的鼻間。
惟惟頓時彈了起來,但是,他卻將她的後顱更向自己按近,整個人壓得她更緊了。
好象,有一種一直壓抑著的情緒,爆發了。
惟惟有點害怕起來,她扭頭掙紮著,但是她掙紮,他繼續,更用力的含住她的嘴唇,在她唇內的進掠輾轉連一秒也沒有停消,甚至,她腔內的每一處香甜都钜細靡遺的被嚐盡。
惟惟整個人都惱了。
而他,好象情緒也很不佳,整個人象莫名被誰激起了惱意,象報複一樣,舌一直在她腔內不依不饒地搗轉著。
兩個人之間,都象有一座火山,在瞬間就爆發了。
這個吻,如同潘多拉的魔盒一樣,一下子就打開了彼此一直刻意去遺忘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