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玄關處人高般的鏡子裏,她的唇角才露出那麼一點點輕揚的笑容,就有個小小的聲音,在鏡子裏問:
“惟惟,難道你真的不知道,他今晚有點不開心?——”
“難道,你一點也不覺得,也許,有另一個可能?——”
卡!
惟惟繼續眉開眼笑,製止自己胡思亂想。
過去的都過去了。
“叮咚。”門鈴響起來。
早就坐在門口的惟惟,隻要站起來,就能開了門。
隻是奇怪,兔兔不是有鑰匙?
門一開,惟惟就聞到一股不太對的濃烈氣味。
“我回來了。”肖圖晃了晃手裏的鑰匙,踏進屋後,就隨手扔開。
“你是不是——”這股味,真的好不對勁。
“哦,我是約會回來了!”他多此一舉的又強調了一回。
不是他這麼晚了還擾民,隻是,他的鑰匙插了好幾次,也總是找不到鑰匙孔。
“你喝酒了?”惟惟揚煽鼻子,訝叫。
味道好重!
“托你這媒人的福,今晚喝得確實挺開心的。”他唇角輕揚,是笑非笑。
明顯一副醉了的樣子。
“你們看完電影,去喝酒?”惟惟太意外了。
“恩,容華酒量不錯。”眸也飛揚,好象心情很不錯。
進展這麼快,都直呼名字了?惟惟驚喜。
有什麼東西,又被隨手扔開。
這回,是他的外套。
“喂,肖圖,你撒什麼酒瘋啊!”惟惟咋舌,因為,客廳裏金屬的落地聲,是他把自己的皮帶也脫了下來。
“我要洗澡。”他頭也不回,步履踉蹌到要不是手扶著牆,差點就摔交了。
雖然住在一個屋簷下,生活緊密相連,但是該懂的規矩,該回避的隱私,肖圖都做的不錯。
他幾乎不幹家務,但是,他不會亂製造垃圾,更不會隨手亂丟東西。
他不會管她們姐妹的生活如何散漫,但是他自己的隱私物品從來不會亂放。
但是現在——
“oh,my god!”惟惟拍額,因為,這回,他把長褲也脫了。
真是在發酒瘋啊。
難道接下,他準備在室內裸奔?
幸好,他脫得隻剩下一條白色T恤和四角內褲時,已經搖擺著走進浴室。
惟惟第一次注意到,肖圖裸露在外的一雙長腿雖然無比白皙,但是挺結實,和記憶裏全身孱弱到象肉雞一樣的少男,好象有那麼一點不同了,比較象定期有做運動的人。
但是,怎麼可能?!!他的身體肯定不允許。
房子不大,他們三個人共用一間浴室,兔兔住進來以後,幸好她為免尷尬,一次也沒有偷懶將貼身衣物浸泡在洗臉盆裏過夜。
浴室裏,傳來嘩嘩水聲。
惟惟還是不放心的等了一會兒,然後發現很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