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人呢……??
滿是腥味的血池無一絲波瀾,若不是頸上刺心的疼痛提醒著她,剛才的種種不是在做夢,否則她真會覺得從頭至尾都沒出現過寧之航這號人物。
“寧之航!!”
幾乎是同時,卓文茜竄入水中去尋那頭瘋獅子……
還好隻是浴池,剛鑽入水裏就瞄到了他無力蜷伏在池底的身子,纖手一把圈住他的腰身,肌膚之間的滾燙感真實傳遞著一個訊息,這個被野獸附體的男人,病了。
失去重力的男人在水中變得死沉,顧不得頸項上的撕痛,卓文茜咬緊牙關將他拖出浴池。
“喂…寧之航…”
一身的白衣暈染成血紅色,又濕又透,一遍遍拍打著昏沉的男人,卻連半點回應都沒有,不會嗆水了吧?
砰!砰!
粉拳毫不吝嗇的直接砸在他胸口上,兩拳下去毫無反應,接著兩拳勁道十足。
“咳……咳……”
也許是拳頭效益真起了作用,臉色青白的男人從胸腔的劇痛中醒了過來,還止不住的輕咳了兩聲,抬眸瞧著一張無限放大的容顏,濕漉的五官帶著水出芙蓉般的清新,煞白的臉蛋褪去了五年前似是薄涼的疏遠感。
此時此刻,仿若大夢初醒一般,寧之航有種近乎迷茫的錯覺,一切又像是回到了七年前,對,是七年前,回到了他們初時的時候,中間發生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夢。
夢醒之後,她還是當年的小綿羊,他也還是那個寵她溺她的寧之航。
下一秒,他情不自禁勾住她的脖子,翻身將她壓到身下,俯身牢牢封住她唇瓣上的嬌軟,吮吸著她獨有的甘甜。
輾轉,反側,取之,不盡。
不同尋常的炙熱感傳入卓文茜五年都無人到訪過的唇齒之間,是的,就算是凝兒,她也從未親吻過她的小蜜唇,至於原因,她不想去追溯本源,也不願去承認那是沒有他在身邊的自我封閉。
可現在,這個男人在幹什麼?他不知道他在發燒嗎?
完全不響應他的熱情似水,卓文茜蹙著眉,伸手撫上他的額頭,燙!不是一般的燙!
哐當!
未等她奮力撥開這位血熱僵屍,他那滾燙的腦袋就直徑砸了下來。
呼……
卓文茜倒抽一口涼氣,莽足勁推開死死壓著自己的男人,看著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正像豬一樣昏沉睡著,卓文茜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剛才那位耀武揚威,被僵屍附體的怪物終於還是被病魔擊跨了!
不過看著他那張俊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卓文茜倒有些詫異,他身體一向很健壯,怎麼就突然倒了?心裏是琢磨著,可更多的還是有些酸楚。
迅速直起身,向著敞廳唯一一間玻璃房跑去,那裏應該是浴室吧,果然猜對了,順手扯下一件浴袍和毛巾再奔回內廳。
當務之急就是把他撕扯成破布的衣服拔下來,換套浴袍,擦幹頭發,一係列動作利落嫻熟。而她身下那頭紅睡豬迷迷糊糊睜開眼,瞧著頭頂上那雙白皙的小手來回的擺弄著,一絲暖意從胸腔裏竄起,豬蹄一伸,將她的手小心翼翼捧在手心裏,就像幼兒園的小朋友突然間找到遺失多年的心愛玩具一般,緊緊扣著,打死都不要放開。
掃了眼身下的病豬含情脈脈的慫樣,卓文茜心坎一軟,可手掌間傳遞的灼燒感又讓她心裏的怒氣熊熊燃燒,一把甩開他的豬爪,聲線即刻飆了個八度。
“去那兒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