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沈澤浩狠狠掐斷了手裏的煙頭,不是他不想要她,而是他看得出卓文茜不是真心的,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算什麼?救生圈或是替代品?其實不管哪一種,對象是卓文茜,他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掉了段數,隻是有種感覺到他到現在都理不清楚,他心裏是有她的,至少一年前,他對她不是全無感情。
可到了現在,小綿羊變了,變得讓他完全摸不透,如果現在得到了她,撇開寧之航不談,他不過是趁人之危的懦夫而已,他永遠都得不到卓文茜的心。
一根接著一根抽著,遍地的煙蒂,遍地的煙灰,卻怎麼都抹不去他心裏複雜的情愫,直到對麵的門開了,鬼醫疲憊的從裏麵出來,走到他跟前報告,“對方不僅沒動她,還替她包紮了傷口,她已經睡了好幾天,至於為什麼醒不來,與目前的醫學技術無關,而是她自己不願意醒!”
沈澤浩臉色一沉,心沒由來的抽搐著,一個箭步衝了進去,看著床上那張和卓文茜一模一樣的臉,冷哼一聲,大手一伸,朝著耳後由後至前一扯,狠狠拉下一張麵皮,隨手一扔,指著她原本憔悴蒼白的絕美容顏,咬牙啟齒噴了一地,“血琉珠,給老子爬起來!”
想起鬼醫的話,心裏的火蹭蹭往上竄,什麼沒動她,還給她包紮傷口,媽的,要不是因為她披了張和卓文茜一模一樣的皮,老子還不信寧之航會真放過她!見血琉珠那張遊離於生死邊緣的慘白小臉,沈澤浩真想一把掐死她。
“跟血琉璃學什麼不好,居然學起易容了!好啊!你給老子繼續裝睡!鬼醫,馬上回魔域門,給血琉璃注射Sarin,麻痹她的中樞神經,把她頭上的銀針拔出來!”一縷冷汗從鬼醫額上冒出,臉色隨即暗沉下來,媽呀,這沙林可是神經性毒劑的鼻祖,哪能隨便注射啊,雖然血琉璃被洗了腦,身體機能不同於常人,可若有一丁點差池,她也將必死無疑啊!不過相較於渾身邪氣萬丈的鬼帝,鬼醫還是扶額點著頭,默默退出了房間。
正當鬼帝鬼火難忍,恨不得殺了沉睡的血琉珠時,電話響了,掃了眼屏幕,嗬!那隻狗還真會挑時間打電話啊!
……
放下電話,沈澤浩戲謔之笑再次勾起,第一時間衝出了房間,向卓文茜所在的客房奔去。
衝進客房之時,卓文茜已換上了真絲睡衣,靜靜坐在軟椅上,一手提著杯紅酒,一手夾著根金絲吸煙,似笑非笑的盯著已然恢複平靜的沈澤浩。
眼眸拂過絲詫異,怎麼大晚上的他還笑得如花燦爛,若不是血琉珠醒了,就是他想通了要繼續剛才的遊戲,不過現在,即便他有那個興致,她也不想奉陪了。
“我累了!”幹脆的逐客令,退去了方才刻意為之的激情。
沈澤浩從上至下,打量著她風姿卓越的酮體,邪肆的臉頰蕩著妖嬈邪氣的笑意,倒不介意她的冷漠。一步步走到她身邊,蹲下身,大手扶上她柔順的長發,一遍遍捋著她額上的嬌軟,滿是愛憐的瞅著她絕色的容顏,喃喃開了口,“會展的邀請函已經到了,下星期你跟我一起去!”
會展?
卓文茜臉色一僵,寧沈兩大家族的聯姻轟動得滿城風雨,她想不知道都難!幽幽看著他,眼底多出一道不易察覺的酸澀。
“好!”卓文茜淺淺一笑,答應得很是爽快。
看來一年不見,他多了一樣壞毛病,特喜歡看戲啊!雖然她的心還是很痛,不過這種事遲早都會發生的,她躲得了幾次,反正她這下半輩子已準備跟他耗到底了,就讓他一次性看個夠本吧。
“乖!快睡吧,少抽點煙,對身體不好!”對卓文茜的反應,他很滿意,罕有的憐香惜玉起來,順手抽出她指尖上的吸煙,含笑托起她的下顎,在她側顏上親吻了一下,接著直起身,轉身離去。
目送他遠去,聽著關門聲的響起,卓文茜厭惡的用手臂狠狠拭著留在她臉色的唾液,恨之入骨。